利的家伙。本是为了女儿的安全才加入了这里，可渐渐的，女儿却成为了在那些士兵口中的红幽灵，就算自己拼命阻止也没用。

恐怕，阿茹早已将宋老大当成了英雄般的人物。自己给女儿灌输的敌对思想，也成了宋老大用来控制女儿的绝佳束缚。

暗叹着自己的愚蠢，正在纠结的时候，老人与他接触了。

"你打算做什么……"

方靖江如同泄气般向老者问出这个问题，做好了随时被老人杀掉的打算。

但老人却并没有出手，只是朝他摆摆手："我能做什么？杀人也杀够了，海面也看腻了，索性退休了让自己享享清福。"

老人的声音从黑漆漆的厂房中传出，虽然调词遣句中并不包含任何激烈的词汇，甚至带着一丝和蔼，但方靖江却能轻易听出他语气中的厌恶。

还有情真意切。

这一刻，方靖江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老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穿了他的心。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聪明吗？

他们的相遇，都只是一场巧合？

"不过嘛……你们这些小动作，我都看在眼里。真是无聊透顶却又烦人。一块红色破布遮脸，我就不知道是谁了？"

"！？"

"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想，我随时都能杀了她！"

这一句话，便让方靖江认出，眼前这和蔼的老人，正是当年那个暴戾的男性。

"如果你是想为了当年的事，你现在可以直接杀了我！但是，请放过你的孙女！"

他大喊着，双腿打着摆子。

老人凝视了方靖江一眼，压迫感油然而生。孙女两字，显然是戳到了他。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