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恋爱婚姻多坎坷(1 / 2)

傻猪传奇 刘荆洪 1076 字 4个月前

这天晚上,我在锅炉房上夜班,小梅来了,她说:“你是不是拿了我的《红楼梦》没有还?”我有些奇怪:“没有哇。”她笑道:“你肯定拿了,不信你陪我去找。”她是图书室兼职管理员,我因爱看书常到图书室里借书刊报纸。此时她叫我到图书室去。走在路上拐角的一个暗处,她坦白了意图:“你没有拿我的书,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想和你——”

我明白了,她要和我交朋友。说实话,我心里有她的位置,她不仅有貌还有才,她的水粉画画得不错,她画的一幅《列宁在十月》挂在车间里,不知是被谁请回家了。她还喜欢读书、写文章,我与她都是厂报编辑部的。可是,我无任如何不能同她谈朋友,我知道,她已谈了朋友,她的朋友就是我们一个副厂长的儿子,据说,他们快结婚了。她像猜到我的心思,说:“我不打算和小程谈了,你不用担心。”她的手抓住我的手,我闻到了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我觉得心在剧跳,似乎闻到她的体香,我有刹那间的冲动,但我克制住了,有一个声音对我说:“千万不能挖人的墙角。”转身走了。

事后,师兄华文问我:“你是一个软骨头,人家捉弄你,为什么你不发恼。”“那万强说他是开玩笑嘛。”“你有点呆,那小梅愿意与你谈朋友,你怕什么?”“我就是一辈子不谈朋友,也不去挖人家的墙角。”华文对他的女朋友、油漆车间党支部副书记柳青说:“刘傻猪是个老实人,你能不能帮他介绍一个,”一天,柳青来找我:“我妹妹有个同学的母亲多病,想找个男朋友照顾她母亲,你看行不行?”

我点了点头,那天晚上七点,华文陪我来到解放公园大门口,不一会,柳青带着一个女子来了。我稍加打量,发现这女子身材苗条,杏仁眼,眼睛大,皮肤黑黑地,虽然不是十分漂亮,但五官端正。她姓朱,与我同年,她读书留过一级,是六九届的初中毕业生。小朱的父亲解放前是拉黄包车的,在她三岁时父亲病死了。在餐馆工作的母亲守寡拉扯她和她的两个哥哥。她大哥在攀枝花钢厂救火负重伤,至今在家病休吃劳保,二哥因为在外面打架进了牢房。她的母亲已经退了休,餐馆的工作由小朱顶了。

小朱嫌我是锅炉工,虽能写写画画,也换不了几个钱,加上我有弟妹六个,不大想谈。小游对她大摆我的优点,说我这人老实,谈朋友受捉弄也不发火。小朱笑开了。我们分手约定第二天在三阳路汽车站见面,等了一会儿,我看见一个长辫子的女子来了,叫了一声,那女子用奇怪的眼神扫我,我知道认错人了,好不尴尬。不知不觉地等了一个半小时,没见到她的人影,便失望地回家了。第二天,介绍人柳青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等了一个半小时。”“你怎么知道?”“她听我说过你的故事,小朱不相信你真能够等那么久,就和她的一个同学在马路对面观望,看你到底有多大耐心。她被你的耐心感动了,同意我今天晚上带你上门。”

她家住在三阳路板桥巷一个板壁房的二楼,窄小的楼梯松动摇晃,一走一响。楼上没有窗户,只有天窗透着亮,大白天,房里必须开灯,因光线太暗了。小朱的母亲满脸皱纹,完全是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她有哮喘病,天气一冷,就得躺在床上。我几乎每天下班就往她家去给她母亲倒茶,给她母亲倒痰盂。老人说:“刘傻猪这伢蛮实在,你们成婚吧。”小朱还有点犹豫。“

后来,我由于不小心差点引起一场大火,结果因祸得福。

那是春节前夕,家家户户炸丸子,小朱家的小铁炉子就搁在房子中间,八平方的房子里有两张床,一个方桌,特别窄小。小朱叫我将一篮炸好的丸子往梁上的钩子上挂,不防钩子断了,篮子掉下来,正好砸在油锅里,油锅翻了,火与油在地板上像火蛇乱窜,小朱吓呆了,她母亲嚎啕大叫:“完了,完了,要被烧死了。”我什么都顾不得了,看见床上有棉被,抓过来就往地上扑,将地板上的火盖熄,炉子外面着火了,火往地板上蔓延。我赶紧将被子一下包住炉子,抱在怀里往楼下冲去。这场火烧了一床棉被,使我的衣服被烧破了,手烧起了泡,。但是我庆幸,由于扑救及时,没造成大的损失,要迟几分钟,棉被扑不灭火,几十家木板房都会葬身火海。想起来,真可怕。

她母亲对小朱说:“刘傻猪,这是个不怕苦的青年,我看你就跟他吧。”1980年,我28岁,小朱与我结婚。恋爱结束了,我有点感触,以为恋爱真像过河一样,不知深浅。

为了照顾岳母,我与小朱,以及婚后生的小孩就住在岳母那间旧房子里,天下大雨屋顶就有雨水漏进来,房间就得放脸盆、脚盆接漏。 外面起大风,房子在晃荡,屋梁上的灰尘就落在头上。

两年后,岳母去世,我们搬回去与我父母住在一起。大家庭与小家庭在一起,磕磕碰碰矛盾多。 我是家里的长子,我母亲没有工作,大弟刚进厂,全家靠父亲一人来养是不行的,我必须给钱家里。可一成了家,我每月的开支都要接受老婆的监督。“你的钱怎么少了二十元。”“我给了母亲二十元。”老婆骂起来:“你给这么多老不死的。”这一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