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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开学考必定有一个猝不及防的班级总成绩单。

没人敢靠近教务处，冰冷低沉的温度比外面雾蒙蒙的天气还要可怕，角落的办公桌前，正坐着一脸冷厉的周昂，慢慢地喝着保温壶中还冒着白气的热水。

本来想叫周昂来上课的班长此时也被迫返程。张颂气喘吁吁地跑回教室，胆战心惊地说明了情况，要不是其他老师来说明情况，才明白这节课已经改成了自习。

“我猜，今天谁都别想逃脱周昂的血盆大口了。”身后的宋凛安一脸沉痛地对前桌地原也说，“也哥，你也许也有可能白白遭一次罪了。”

原也笑笑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林昱插了个话：“老周更年期，咱关爱关爱。”

此话一出，旁边的人小声笑了出来。

“可真是更年期，开学可有段时间了，天天跟吃错药似的随时随地发个疯……被老婆凶了吧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像……”

“可不是嘛……就是……”

周围的人围成一个圈，探着身子，宋凛安拉着原也凑了过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原也只是往身后靠了靠，并没有回头。

“照我说，周老头肯定是被家里的哪位主凶了，跑到学校跟咱发脾气来了，”林昱先说道，“以前我们考差的时候也没见得他整天头上跟挂了个乌云一样死气沉沉的。”

“不一定嘞，他平时看我们的烂作业也是这样子，”其中一个课代表反驳道，“我交作业的时候看他也是一脸怨气。”

原也静静地写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听着身后人的窃窃私语，感到一阵好笑。正想着，这时，他的余光好像是瞥见一点微小的亮光，忽而坐直了身子，脸上也没了表情，宋凛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掉了下来。

宋凛安一阵鄙夷，在后边低声说：“搭一会儿呗，也哥，这都不行啊。”

“不是……”

原也张了张口，同样没有说话。

他以为宋凛安能领略到他的唇语，没想到这货全然没注意，竟然只是单纯地委屈加鄙夷。

“也哥你嫌弃我了是不是，手都不让搭了。”宋凛安的抱怨声在身后传来，“还有你咋不转过来了，太卷了吧你……”

原也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正准备说点什么，没想到好心已经来不及出席了。

“做三四组后排的那几个！”

乍然，教室电脑上方挂着的监控闪着红光，一字一顿地传出了周昂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如毒雷一般劈在那几个人的心脏上。

全班的人齐刷刷地回头，看戏的目光聚集在他们几个人的身上。

宋凛安几个人瞬间石化在原地，脸上的肌肉僵得麻木，刚才的谈笑瞬间变成了恐惧。

“除了原也，其他几个人到教导处一趟！”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监控，没想到这电脑之上小小圆圆的白色监控器，背后竟是一张可怕的脸正每时每刻监视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宋凛安悄眯抬头看向唯一被“免罪”的人，眼中几分羡慕也有几分嫉妒，原也若无其事地写着自己的东西。

宋凛安懊恼地低下头，后知后觉才明白原也的那个唇语是什么意思。

“咱…走吧。”林昱一脸无奈地表情，看向其他几个像是去赴死的人，压低声音，“周老头在这种时候最没有耐心了…”

他们互相沉默了几秒。

“走吧走吧…”

“接受酷刑去吧…”

听到这话，有几个人试探性地将屁股离了位置，不过没有完全站起来。在互相地催促下，几个人包括宋凛安才磨磨蹭蹭地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走出教室门口。原也微微抬眼，用余光看向窗外的几行人，随后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

他看向讲台，班长正坐在上面管纪律，正好和他对上了视线。

本来班长张颂正托着腮一脸无聊地打着哈欠，一对上他的视线眼睛像放了光似的，把笔一落下，就快步走到原也旁边。

“也哥，帮个忙呗。”他凑近原也说。

“？”原也疑惑地看向他。

张颂的手指紧张地动来动去，眼神暗指了一下坐在原也前面的女生，不好意思地说：“帮我……上去管一下纪律，上面可无聊了。”

原也顺着张颂的眼神看过去，读出了他的意思，不过脸上还是淡淡的。

“哎呀上去嘛上去嘛，再说你也是一个班长嘛。”

“副…”

“副班也是班啊……！上去呗，上去…”

班长坏笑着推搡着他，成功地把原也推离了自己的座位，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原也的位置上，顺带一个眨眼的动作。原也还没反应过来，手上还拿着笔和作业，无语地站在过道上。

他无奈走上了讲台，看了看教室各处，除了后排几个好动的窸窸窣窣，其他的均没有什么问题，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