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透不过气的柳赫明挣扎着，他越挣扎，婉蝶抱得越紧，嘴上喃喃有词。

“你没受伤吧？”

“下次万不可这般鲁莽，要出了事，你让你母亲，让你爹爹，让你曾祖母可怎么活啊——”

说着，婉蝶拿起绢帕擦拭眼泪。

苏嫽走到房间，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嘭的一声将茶杯放回去。

听得柳若依浑身一抖，小声道：“嫂嫂，小少爷才回来，大家高兴还未来得及给你送消息，没曾想你自己回来了。”

呵。

好一句没来得及。

她为了这个孩子人仰马翻，差点命丧山路，他们在这里语笑晏宴！

苏嫽目视前方，不理会身侧不远处柔和的劝解。

“母亲。”

苏嫽感觉到膝上有柔软而温柔的小手掌搭上来，柳赫明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没有回答，柳赫明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又唤了声：“母亲。”

站在旁边的婉蝶看着柳赫明卑微的模样，已被气得身体微微发颤，双眸流露出恨意。

她的孩子什么时候求过人！

苏嫽算个什么东西！

见苏嫽不理人，柳赫明噘着嘴，撩起衣袍角，跪在了地上。

“小少爷。”婉蝶再控制不住，箭步上前双手抱住孩子，声音在颤抖：“这么冷的天你吃了那么多苦，不可以再跪了，地上凉，小心你的膝盖——”

不知为何，柳赫明无声流出了眼泪，倔强地看着苏嫽。

“老夫人，求您为小少爷做主。”婉蝶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忽地跑向柳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