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福宁宫内(1 / 2)

一日之内登闻鼓响两次,从古至今,闻所未闻,那坐在一边的史官都双眼放光开始奋笔疾书了。

皇帝眼睛直抽抽,但登闻鼓已经响了,只得无奈道:

“宣!”

不一会,两个太监又抬着一个血人进来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太监还带进来一个捆得严严实实的丫鬟。

这次抬进来的血人明显要比李狗儿的状态好很多,起码他还没有行礼之后晕过去。

“参见圣上。”

皇帝揉着眉心。

“御医,先给他看看,等我审完沈和疆奸淫妇女的案子就去审他的。”

但那血人却直接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给皇帝磕了个响头。

“圣上,此次草民所告一事就和沈大人有关!”

皇帝此时内心无比平静,甚至有些想笑。

“怎么,你也要告沈和疆奸淫逼死你嫂子?”

那血人满脸诧异:

“圣上何出此言啊,草民要状告的是丞相尉迟海晏。”

众人闻言齐刷刷看向了尉迟海晏,此时的尉迟海宴已经衣着整齐端坐在那里了,丝毫看不出来发生过拉丝承相一事。

尉迟海晏脸不红心不跳,义正言辞地说道:

“老夫行的端做的正,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

皇上沉默,有时候他真的想把他们都杀了。他挥了挥手,示意那血人继续说。

【啊啊啊啊重头戏终于来了,常叔加油!这一身伤可不能白受了。】

其实之前商议计划的时候,并不想让常平上阵,但常平自己请缨。

“圣上,奴才是忠勇伯爵府上的小厮常平,平日里负责守沈大人书房的门,今日奴才在守门时突然发现这丫鬟想要偷偷潜入沈大人的书房,看她可疑,奴才便抓住了她。”

“哪知在拉扯间,那丫鬟身上竟然掉下来一封信。信上内容让奴才惶恐,奴才自幼失去双亲,是沈大人给了奴才一条活路,事关大人,奴才没有办法,才敲了这登闻鼓,请皇上赎罪。”

说罢,常平将一封信举过头顶。德公公将信呈给了皇上。皇上看完,勃然大怒,将信甩在尉迟海晏的脸上:

“好,尉迟爱卿果真是朕的好丞相。”

尉迟海晏连忙跪下,查看起信件,只见那信件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要利用李张氏的死栽赃沈和疆,还让丫鬟小心打探消息,而写信的那人自称“本相”。

此时的尉迟海晏是迷茫的,虽然这个丫鬟确实是他的人,可他一向小心谨慎,这个丫鬟都不知道自己是丞相的人,至于书信一类,他是从来不用的。

看着丝毫不慌的沈和疆,尉迟海晏怎能不明白他这是算计人却反中了别人的计!但事到如今,他只得装傻充愣。

“圣上息怒,臣,臣不知情啊,就如同沈大人所说,这世界上能人异士何其之多,能模仿臣的字迹的人自然也是有的。”

而沈和疆也不甘示弱,他先是满面震惊,之后用一种悲痛万分的眼神看向了尉迟海晏:

“丞相大人,沈某不知如何得罪了你,竟被你算计至此啊,若非常平发现端倪,此刻沈某被冤事小,毁了圣上名声事大啊,你.......欸!”

听了这话尉迟海晏内心都开始发电报了,现如今,只有那被绑来的丫鬟能证明他的清白。

“圣上,臣冤枉,既然说那丫鬟是臣的眼线,那就让臣与她对峙!”

皇帝挥了挥手,德公公上去将那丫鬟口中塞的布撤了下来。

尉迟海晏先发制人,厉声大喝:

“说,你主子是谁,有何目的,为何攀咬朝廷命官!”

那丫鬟此时已经吓傻了:

“饶命啊呜呜呜呜,奴婢......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李张氏就是醉酒溺毙了,奴婢呜呜呜奴婢只是把消息传出去,之后再将一些伪造的证据放在忠勇侯府呜呜呜。”

尉迟海晏冷哼一声:

“哼,是何人指使你的!”

那丫鬟不过十一二岁,在如此重压之下,已经有些精神崩溃,两腿间竟有些许湿迹:

“呜呜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说完这丫鬟就昏死了过去。

尉迟海晏脸色阴沉,当初这丫鬟不过一步闲棋,本就不是什么经过培训的精英,如今虽没有敲定他的罪行,却也没有让他脱罪。

如今情形,他若是想要脱罪,不得不捏着鼻子也替沈和疆洗清了罪名。

他倒不是不想说常平的出现就是沈和疆为了洗脱罪行找的托,但如今事发突然,宫里的消息还传不到宫外,沈和疆又不能未卜先知,他总不能跟皇帝说是他想算计沈和疆被沈和疆反算计了,常平就是沈和疆的后手吧。

尉迟海晏感觉像是吞了个苍蝇一样恶心,但面上还是义正言辞:

“圣上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