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拂夭带着东玥茹穿过走廊，准备上楼。

然而楼梯就在眼前，凤拂夭却怎么也走不到。

“怕是碰到鬼打墙了。”

“那怎么办啊师父？”

没见过世面的东玥茹只能跟着凤拂夭。

此时两个人待在寂静无声且昏暗的教学楼内，外面的灯光不知何种原因是昏暗的红色，凭空让楼内多了些阴森。

“很简单。”凤拂夭抬起了手上的斧子。

“砸。”

只听玻璃清脆的破碎声，凤拂夭已经把一边教室的窗户砸碎。

她并非每一个窗户都砸，而是随意走着，走到哪砸到哪。

很快，凤拂夭的骚操作吸引来了大片诡异的师生。

先是走廊的灯一段一段亮起。

伴随着的，一片学生也跟随者灯亮起的瞬间，步步闪现到凤拂夭面前。

他们闪现过来的速度不过几个呼吸间，望着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凤拂夭顿时心里有了数。

“你是不守规则的坏学生。”

“不收规则的坏学生！”

凤拂夭的耳边出现3D立体环绕音效。

“吵死了。”

她抬起了斧头。

东玥茹牵住凤拂夭的另一只手，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她从对凤拂夭瞧不起，到死心塌地喊师父不过一夜之间。

何蜀江曾经问过她为何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东玥茹死活不说。

那个晚上，东玥茹感觉自己看见了人生中最凶残的一幕。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是凤拂夭给了她俩嘴巴子。

否则她差点一个人憋死自己。

她“看”见了，凤拂夭带徒弟的方式。

“这是我以前带徒弟的习惯，你既然已经是我徒弟了，以后要多习惯。”

那时，凤拂夭如是说道。

“怎么了，别发呆了，继续导航。”

凤拂夭捏捏东玥茹的手，东玥茹恍然，连忙继续指导路线。

她一路走过，脚感不愿去过多联想。

之前走过的地面都是硬板瓷砖。

现在她一路走，地上就像铺了一层地毯，踩一脚下去很柔软。

又像是刚刚拖过地的拖把沾了很多水，导致地上湿哒哒又黏糊。

——凤拂夭带着东玥茹走过的路径，是一片尸山血海。

“能够用武力解决，就先不要动脑了。”

这是凤拂夭的至理名言。

“师父，定位只能显示在楼梯间，却不知道在几楼发的。”

寻找何蜀江一时陷入了僵局。

凤拂夭勾唇。

“无妨，一层一层找，总能找到他留下的信息。”

楼梯间幽深但少见的有光。

虽然这个光也是很昏暗，照的人惨白。

两个人就这样走上了二楼。

走上了三楼。

等到再上一层，东玥茹抬眼看楼层标，还是三楼。

这一次，门却从完全开到半开。

“继续往上试试。”

凤拂夭又带着东玥茹走了一层。

依然是三楼，但是楼梯间和走廊之间的门却完全关上。

凤拂夭转向看着楼梯。

她刚刚一直沿着黑气最浓的方向走。

“下楼。”

这一次，楼下反而才黑气最浓。

“师父……我们到四楼了。”

四楼的楼梯间门大开，走廊也有温馨的灯光。

但是楼梯牌号却是深褐色。

像是用血液涂抹出来的楼层号，经过岁月洗礼后变得干涸，颜色被氧化。

“走。”

凤拂夭再回头，上下两个方向的楼梯，黑气都没有刚才那么浓。

凤拂夭在走出去的时候习惯性地扶了一下门。

这一扶她忽地感觉手感不对。

正常的门推到极限是有明显阻滞感不让往后推，这个门她所需要的力道远小于正常的门。

她把门合上。

后面是一具尸体。

尸体上很整洁，衣服有一些自然褶皱，鞋底有着薄薄一层灰。

一开始东玥茹还没有认出来这是一具尸体——它端坐在门后面，头低垂着。

看上去更像睡着了。

凤拂夭毫不客气地踢了一脚，尸体受到外力朝一侧倒去。

一声清脆，一个手机从尸体怀里跌落。

“这是舅舅的手机！”

东玥茹很快就辨识出。

何蜀江的手机壳很具有特色。

全靠过年时的东玥茹淘气，用丙烯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