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境与离别(2 / 3)

的刘在,读懂了暮庄主眼神中所蕴含的深意。

过了许久。

刘在低声对身边的爹娘说:“爹,娘,我去镇北大营。”

“孩子你不能去,前线多危险啊!等你再大一点,娘还给你说媳妇呢。”刘在母亲着急地说道。

“妇道人家懂什么?咱先听一下孩子怎么说。”刘在父亲放下老烟枪,说道。

刘在解释道:“家里有大哥,可以照顾爹娘。我们家世代受暮家庄的恩惠,现在是我们回报的时候了。”

刘在父亲赞同地说:“不错,孩子长大了。”

刘在母亲有些生气,“待在家里也可以回报暮家庄,不一定非得去什么前线?”

刘在父亲“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别人家的娃儿也是娃,都心疼着呢。我不认为咱的孩子比别人差。”

刘在说:“爹娘,自从我懂事以来总是感到力不从心。之前谢大脑袋的事情给我的心里蒙上了阴影,与其像羔羊一样任人宰割,不如出去闯荡一番。”

刘在父亲摸了摸他的头说:“呦呵!小崽子什么时候有这觉悟了,比你爹可强多了喽!”

刘在母亲抹着眼泪说:“孩子,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和你爹都同意你的想法。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给爹娘好好活下去,听到了吗?”

“知道了娘。”刘在随即起身,声音激昂地说:“暮庄主,我要去前线,为了暮家庄,为了新大焱国。”

……

十天后,一辆挂着镇北大营旗帜的马车快速驶进了暮家庄。

黑底红边的狼首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召唤着大地上的人们奔赴杀场。

刘在注视着狼首旗,内心涌起一股庄严神圣的力量。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属于远方的杀场,属于旷阔的世界,属于跌宕起伏的年代。

马车上下来一位中年军士,他穿着狼头守卫军的戎装,威风凛凛。

“你就是暮家庄的庄主吗?”中年军士傲慢地问道,眉毛上挑,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暮庄主不敢怠慢,拱手弯腰笑道:“没想到大人这么快就到了,暮家庄迎接的稍显仓促,还望大人见谅。本人就是暮家庄庄主,暮春风。”

暮庄主见中年军士不说话,又说道:“这几位是暮家庄的后生,他们都是新大焱国的好儿郎。”

“好不好儿郎,你说的不算,本官要亲自测试一番。”中年军士拿下来一个磨盘,“把这个抬起来算合格,抬不起来不收。”

“我先来。”说话的是暮雨,他走到磨盘旁,轻而易举的就抬了起来。

“好,合格。下一位。”

接下来一连两人都没能抬起磨盘,军士面露不悦,“这就是好儿郎?面条一样。”

暮风气不过,走上前来,“起。”

只见磨盘被他举过了头顶。

“呦呵,这个还真不错。”军士转怒为喜。

然后上场的是暮云,他抬到膝盖处就放了下来。

“合格。”

现在场上就剩下刘在一人,有人鼓励道:“二在子,加油!别给庄里人丢脸。”

刘在看了一眼爹娘,他双手托着磨盘底部,“起来吧你。”

没动。

“不合……合格!”

只见刘在将磨盘抬到腰间,刘在当下感觉身体在发抖,听到合格后松了口气,放下磨盘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多时,中年军士喊道:“合格的人上马车。”

刘在与爹娘、大哥一一道别后上了马车。

车厢内见默不作声的暮云,刘在轻声地问道:“小云,暮大哥的伤势怎么样了?”

暮云是暮大哥的儿子,只比刘在小两岁。

然而家庭的变故——父亲重度残疾、二叔死于非命、奶奶疯了——让年幼的暮云少了这个年纪应有的欢脱。

暮云摇了摇头,又低下了头。一种无名的辛酸弥漫在车厢内久久不散。

暮雨用手在脖子处比划一下,目光坚定地对刘在说:“在哥,据说谢大脑袋长年待在安阳城,我们哥几个找个机会把他……”

刘在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将暮雨的手从其脖子处拿了下来。

他凑近暮雨,压低声音说:“谢大脑袋人多势大、安阳城内遍布眼线、而且他身边随时都有人保护、他本身实力也不俗。当下我们几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在哥,这仇还报吗?咱二叔被他……”暮雨又问。

刘在安慰道:“小雨,我们都想为二叔报仇,但是我们现在还太弱小,不能轻举妄动。我们要冷静下来,好好计划一下,不能让仇恨冲昏了头脑。”

“在哥,我明白了。”暮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听你的话,不会冲动行事。”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