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千：“……”

“嘿嘿。”小机灵鬼果果像想到了什么，贼兮兮一笑，松开柳三千的手，飞快地抱住沈琉月的手指，在柳三千还没反应过来，把她拽到了柳三千的身边。

“哎。”沈琉月反应过来，她的手指已经被果果塞到柳三千那儿了。

“窝稀饭站在最右边。”果果奶声奶气地弯唇笑。

沈琉月惊了一下，要把手指收回去。

柳三千扣住她的手，不让她撤回去。

“我们听果果的。”

“快奏，快奏。”果果拉沈琉月的另一只手，蹦跶着小短腿，走在最前头引路。

就那点路，柳三千嫌短，有意无意地放慢了脚步。

可沈琉月急啊。

她还赶着时间上班。

柳三千再慢吞吞，也奈不过沈琉月一再地加快脚步。

磨磨蹭蹭，柳三千还是到了沈琉月的校门口。

“哎呦。”碰上果果肚子疼了，“要拉臭臭。”

果果抱着小腹，撅着小嘴，眼眶水汪汪。

“那果果和朵朵先一块跟我回宿舍。”沈琉月想得周全，担心朵朵也来一次，索性一块带走。

“好。”沈琉月的宿舍还有其他人，柳三千也不跟过去了。

他就在宿舍楼外等。

他是个会来事的人。

看门卫大爷拿着扫把在过道扫落叶，他就过去散烟，顺道和大爷聊上几句。

“沈琉月是我媳妇。”柳三千满脸骄傲，腰杆也直挺了起来。

大爷连点了点头，伸出了大拇指。

“她是个好，了不得的。”

学校里不少职工仗着自己是体制内，一贯目中无人的。

大爷没少被人膈应，但为了帮儿子儿媳分担生活的压力，才压着性子，在这继续干活。

“嗯，她确实好。”柳三千藏不住脸上的笑意，一夸起沈琉月就收不住。

“我媳妇很能干，不仅干活利索，文凭也强，她可是本科。”

沈家自然不愿意多花钱让沈琉月上学，在她上初二时就赶她进厂做工了。

彼时，正巧赶上了沈父要退休，单位有照顾安排，沈明朗还没成年，才让沈琉月进学校顶岗。

进入学校以后，沈琉月每个月的工资一发就要交给沈母，她就偷偷去超市兼职，用赚到的钱函授，一直上完了本科。

柳三千在大爷这把沈琉月夸了好几句，想起沈琉月喜欢吃学校食堂的糯米鸡。

“大爷，你们这食堂怎么走？还营业不？我想去买点吃的。”

“就那。这个点了，你要吃饭肯定是没了，但你要面包小吃什么的就还有。”大爷向东指，“你一直往前走，看到一个大榕树再右转。”

“走到尽头，有指示牌，你看那个就行。”

“好。”柳三千又掏了根烟给大爷，便急匆匆地跑过去。

宿舍楼里——

沈琉月给果果擦完屁屁，洗完手，又问朵朵，“朵朵要不要嗯嗯？”

朵朵摇摇头。

“那我们下去了。”沈琉月其他的同事在午休，怕吵到其他人，她牵着果果和朵朵的手，轻手轻脚地要开门。

“滴滴滴。”沈琉月同事的闹钟响了。

“咻——！”同事醒了，拉开了蚊帐上的拉链，双腿放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