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伍睿轩顿了几秒，说道：“x平方比a平方+y平方比b平方等于1，b小于1大于0。”

韩笑宇莞尔一笑：“你都能记住，我为什么记不住？”

“都是瞬间记忆。”伍睿轩不服气道。

“那就温故呗。”韩笑宇的手指挪到现在进行时的标志词上，“这个at the moment是什么？”

伍睿轩没好气道：“忘了！”

秦天朗差点笑迷糊。他一笑，韩笑宇也跟着笑起来：“我和你说正事呢。”

伍睿轩横眉：“此刻、目前！”

6点一刻，韩笑宇站起身舒活舒活接近一小时不动导致酸痛的腰肢，道：“我想去教室。”

肖诺第一个投同意票：“你怎么知道我物理书都扔教室没带回来！”

秦天朗开始整理要带去教室的复习资料：“要走一起走。”

伍睿轩将剩余垃圾打包，伸手拉开阳台的窗帘。

天空黑蒙蒙一片，连半点光影都捕捉不到。隔离开阳台和宿舍主体的玻璃门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伍睿轩稍微掀开一点通风，回头在校服上套好羽绒服急匆匆跟上他们离开宿舍。

月色笼罩整个高城，空中飞舞着零星的雪花。空气里弥漫着寒冷，冻得韩笑宇缩了缩脖子。

薛北一脚踩下，冷不防陷下身。他一怔，道：“昨晚上下了多久，这雪怎么这么厚？”

也难怪他踩空，原本有三节台阶，现在却只剩下了两节。秦天朗蹲下身，从薛北留下的脚印附近伸手拨开一片，道：“很厚，有一层台阶那么厚。”

“这么厚？”伍睿轩在凌境从来没见过这架势，怕是一会下大了就能把自己埋住。

肖诺深深叹了口气：“今年雪比往年大了不止一倍——高城不是属于北方吗？这模样怎么和东北一样？”

韩笑宇牙关打颤，说话都不利索：“走快点！冻得要死，一会把你们都活埋了！”

听他催促，其他人也不再傻站在这里受冷，一个催一个往前走。

教学楼只亮着绿色紧急提示灯牌，乍眼一看阴气森森。韩笑宇和伍睿轩走在最前面，后面依次跟着其他人。

伍睿轩伸手按下距离理1最近的楼道吊灯开关。但这灯亮了几秒，不等他们进教室就开始闪烁。

肖诺：“这要是其他学生天没亮出来，不得把他们吓死。”

伍睿轩吸了口气：“闹鬼，还是关了算了。”

说罢，韩笑宇附上开关，关掉了这碍事的东西。

韩笑宇坐回座位，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打，大概率是在和后勤部报备外面那闹鬼灯。

杨珈诚隔三差五会挑双方的空闲时间和伍睿轩打电话，今天也不例外。6点30，是杨珈诚起床准备上学的时间，同时也是伍睿轩的生物钟正常点。

这个时间打电话，他们彼此都习以为常。

“你们宿舍5点就起来复习？我的天，我都不敢想。”

韩笑宇听见这久违的声音，觉得刺耳。

伍睿轩漫不经心地在书摞里找数学辅导书，回答：“谁就和你一样，睡得和死猪似的、脑子也和猪一样，论语背两个星期都背不明白。”

那头拔高音量：“学而不思则罔，不思不学则爽！ ”

韩笑宇忍俊不禁：“你们俩不愧是一个学校念出来的。”

伍睿轩嘿嘿一笑，又皱起眉来：“凌境五中，就算是住校生这个点也不能出宿舍，更别说坐教室了。”

韩笑宇并没有知道的欲望，但还是接话道：“为什么？”

杨珈诚替他回答：“2013级有个高二学生，前一天晚上睡了两节晚自习，到第二天凌晨4点醒来睡不着。由于当时手机还不太普及，他就悄悄跑到教室里玩电脑、看电影，结果早上7点把学校电闸看崩了。”

伍睿轩接着说：“后面学校就立了一条校规，住宿舍晚上10点半宵禁、早晨6点半开门，教学楼会有值夜班领导不定时检查。”

“椭圆的标准方程是什么？”

伍睿轩不假思索道：“x平方比a平方+y平方比b平方等于1，b小于1大于0。”

韩笑宇脸上扬起笑容。

突然的转移话题让后知后觉的伍睿轩一愣，杨珈诚那边已经爆发出尖锐的咆哮：“你们俩要不要这么贱！”

伍睿轩翻了个白眼，尽管杨珈诚看不见：“你一个文科生鬼叫什么？”

随即，他也问韩笑宇道：“现在进行时的句型是什么？”

韩笑宇不紧不慢道：“be动词+动词ing形式。”

“标志词记了多少？”

韩笑宇有条不紊地一一道来：“now、right now、Look！Listen！at the moment、at pres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