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知错了(1 / 3)

望着容子尧那满目低沉,却又战战兢兢的模样,刘皇后便也不再多言。她只是敛了眸子,满目低沉的望着他,就连茶盏也紧紧握住。

虽说是情深义重,可谁又知那背后的心思。若真是逢场作戏,苦的便也是自家女儿罢了。

这般想着,刘皇后便也觉得低沉,她放下茶盏,却也是忧心忡忡道“子尧,你可愿意答应本宫,此生不负君儿?”

闻语,容子尧却也满目笃定道“臣愿意!”

虽是寥寥几字,却也是他心中所想。单是那一副笃定面容与眼里深情,一切便也不言而喻。

爱之深,便愈发在意对方的悲喜。饶是此刻身在此处,可容子尧的心都在孟文君一人身上系着。她素来多疑,常将自己陷进那万般低沉里而无法自拔,因此他便也忧虑。

下一刹,他便也起身,向刘皇后行礼道“娘娘,可否准许臣去内殿看看公主?”

“去吧,去吧”

刘皇后摆了摆手,便也望着他远去。蓦然间,她却也悲从中来。

自古男儿多薄幸,她亦不知容子尧如何。若是给他赐婚,那便也依着他的性子,寻一人与之相配即可,可偏偏他要的是自家女儿。

思虑至此,刘皇后便也轻叹道“紫阳,你说他待君儿可是真心?”

“依奴婢所见,应是真心无疑,不过他们年轻,容易低沉罢了。娘娘只管护好公主,顾惜凤体便是了”

一番言语,刘皇后的心情也才有几分好转。

入内殿,容子尧瞧见的便也是端砚一人守在那水碧色的帘幔处,她倚着帘幔,满目哀愁的望着,仿若此刻躺在榻上的便是她的亲人一般。

内殿里依旧挂着去年孟文君生辰之际,他们一同画的那幅画,却也是令人心疼。

容子尧一声叹息,便也快步往那帘幔处走。

“二公子来了,奴婢还请二公子顾惜公主心情,好生安慰一番”

当此时,容子尧正掀着帘幔,闻语之时却也停了下来,随即便也是幽幽一句“那是自然”

至孟文君榻边,容子尧便也轻轻落坐,而后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面容,怎知却也被她的手一把握住。

“你来了…我等你许久了”

一语落,容子尧便也扶着她缓缓起身倚着软垫,而后从袖中掏出一枚发簪来,少时即缓缓递到她的手里。

“为夫知错了…”

闻语,孟文君却也是忍不住的笑意,可随即便也按压下去,当即又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低低言语“你向来堂堂正正,又何错之有?”

她的言语方才落地,容子尧却也缓缓起身,躬身施礼道“为夫错不该与那络歆有书信往来,更不该与她相谈许久…还请夫人恕罪…此簪便是为夫送给夫人赔礼的物件,万望夫人笑纳!”

一番温柔言语,又是这般殷切的眸光,孟文君却也是避无可避,似乎那些低沉便也消散。

她俯首望着手中的发簪,却也浅笑…这发簪乃是两枝梅花,有苍青色的花瓣,又有雪白色的花瓣,辅以银色花枝而衬,那短枝梅花上又有流苏垂下,末端又加了苍青色的珠子,甚是美艳。

见状,容子尧便也觉有几分舒心。随即便又低低问道“不知夫人可还喜欢?”

“自是十分喜欢,你放心,我会好好珍藏”

一语落,容子尧便也坐下,而后与她紧紧相拥。灼热的呼吸映在她的耳边,顷刻间她便也红了面。这世间情惟有两情相悦方为最好,如今得子尧如此相待,便已是世间最好。

是了,纵有络歆又如何,不过是旧相识罢了,如李白所说昨日之日不可留,既已过去便让它过去吧,且看来朝如何。

至此,孟文君却也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立誓,日后定要少些疑惑,以免伤了二人情分。可她却仍是开口询问。

“子尧,你与我在此处如此亲近,不怕那络歆郡主醋意横生吗?”

“傻丫头…管她做什么,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她不过是个故友罢了…我才不管郡主呢,我只要你这个公主安然无恙便够了”

一语落,他便也垂眸看着她的面容,而后满目宠溺道“我的傻公主,与她相谈也不过是叙说你我之事罢了,无关其他,我只怕你吃醋…至于那些外人,我却也是不怕,也瞧不见的”

一番温柔言语落地,容子尧便也抱着她躺卧在榻,而后俯首亲吻她的唇…良久方才起身。

那一刹,他却也满目笑意道“近半年来,我虽不曾见你,却也为你写了许多诗词,等成亲之日我便送给你”

“我亦是…只求你日后常来见我,莫要让那相思侵蚀骨头,令人不安”

语落,二人便也相拥入怀,刹时间便也是笑靥如花。她不再去问为何不能应约入宫,而他也不再问她是否还有疑虑。

这一刻,他们只将往昔抛却,共盼来朝。

翌日酉时,容府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