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必杀的决心(1 / 2)

但这点代价在延续家族荣耀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再说男人想要偷腥,办法有的是。

武宁侯看着沈聿舟那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就来气,“别怪为父没提醒你,小心玩火自焚。”

沈聿舟躺在床上双目无神,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想不通楚黎乐为何突然翻脸无情,心中一口郁气不上不下。

父亲的话虽不无道理,可从前楚黎乐也不是没和他闹过。

有一次因为徐茹月中毒,他跑去质问楚黎乐,她不仅拒不承认,还气急败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大骂自己瞎了眼才会看上他这个有眼无珠的狗东西。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他都走到护城河了,还被楚黎乐打马追来,硬是将他一脚踹进了湖里。

他那时从未见过楚黎乐如此动怒过,以为真的被他激怒,大约以后都不会搭理他了。

直到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如往常一样,沐浴完穿着一身中衣返回卧房,却见床头赫然坐着一道倩影。

楚黎乐正倚在床头,一双晶莹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微微敞开的胸口。

他万万没想到一国公主竟会半夜翻墙私会外男。

第一次与女子以一种极为暧昧的氛围独处一室,他倏地一下红了脸。

为了强装镇定,于是冷言冷语讽刺楚黎乐堂堂一国公主学登徒子行径,不知羞耻。

楚黎乐轻笑一声,置若罔闻,一步步朝他走来,突然强势将他推到门板上,威胁他要是再惹她生气,下次就偷看他洗澡,给他制成春宫图供人欣赏。

在你来我往的反唇相讥中,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类似这种情况,过去的两年,没少发生,楚黎乐每次被他激怒,不是放狠话就是威胁他,最后不都是气几天又若无其事继续纠缠他。

想到这,沈聿舟神色倏地舒展开来,楚黎乐一向喜怒无常,这次肯定是怪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了她面子,气狠了才会责罚他,等过几天,她肯定会来找他的。

其实他对楚黎乐谈不上反感,就是不喜欢她待人处事的方式,霸道又嚣张,且性格又不够温婉,不是强人所难就是在仗势欺人,实在与他心目中的妻子相差甚远。如果她愿意收敛一点就好了。

沈聿舟做完一番自我安慰后,对武宁侯恭敬道:“儿子省得的。”

武宁侯听罢拂袖离开,但愿他这个儿子是真明白。

武宁侯夫人虽心里有怨气,却也认为侯爷说的没错,她叮嘱了几句,替沈聿舟擦好药后,也出去了。

沈聿舟从未遭过这么大的罪,坐也不是,睡也不是,躺在床上心烦意乱,折腾大半宿才让自己强行入睡。

终于等到后半夜,楚黎乐换好夜行服,蒙上面具,从刀架上顺手取下一把佩剑,打开窗棂,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里。

温贺行在接到部署于郢都暗处探子传来的情报后,在一家不显眼的酒肆里抓捕了几个潜伏在暗处,以贩卖酒水为由,实则探听情报的戎狄细作。

此刻,在对细作一番严刑拷打后,他走出廷尉狱,才发现已夜色朦胧,更深露重。

他垂眸看了一眼沾了斑驳血迹的衣袍,不由眉心微拧,这是为了参加春日宴,他特意裁置的一身新衣。

心腹严淮牵来两匹马,温贺行接过缰绳,利落翻身上马。

寂静的街道,秋风瑟瑟,只有马蹄有节奏般的哒哒声。

三年前,他随大将军李阔北上代地抗击戎狄,一去就是三年,去的时候他还是定国公府不成器的纨绔世子,回来时却成了手握三军的骠骑大将军。

刚入军营,艰苦严苛的军营生活,让这个在郢都温柔乡里养尊处优惯了公子哥极为不适应。

夜里站岗时,不仅会有狼群的突袭,还有原本万籁俱寂的大草原,突然从天而降杀出一群凶神恶煞的戎狄人攻击营地,尸山血海,遍地白骨,练就了他强大的内心,也让他找到了毕生所追求的理想。

他抬头望向天空的那轮明月,正感慨不如草原上的皎洁,突然一道黑影从前方的巷子闪过,轻功一跃,跳进了一座府邸。

行军作战的人最是耳聪目明,距离虽远,温贺行还是一眼便看出那是一个身着夜行服的女子,而她潜入的,居然是位于廷尉狱以东的武宁侯府。

楚黎乐凭着上一世的记忆,从武宁侯府最疏于防范的后厨平稳落地。

沿着长廊,避开几波巡逻的府兵后,她跃上屋顶,找到了沈聿舟所处的院子。

她小心翼翼拨开几片瓦片,看着屋内已经燃尽的烛火,静静观察了一会,确定的确没有动静后,沿着房梁滑了下去。

黑夜中,她如伺机而动的猎豹,幽深的眼眸闪烁着狠戾的光。

沈聿舟,你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她握紧剑鞘,缓缓靠近床榻,抽出佩剑,对准沈聿舟胸口,毫不犹豫刺了下去。

这时,原本陷入沉睡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