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情』已经不算是『悲情』了。后者是将存于对方内心深处的那段最为悲伤痛苦、不愿回忆的往事重新调出，并令其身历其境般的不断体验这一过往，直至其精神崩溃。

而前者因融入了『毁灭』之力，从对精神的操纵转变为纯粹的攻击，此时此刻安德烈亚正在承受的，便是精神层面的毁灭性打击。

愚人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不断往外渗血的双眼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错，在『狂喜』的副作用下，失去理智的愚人金犯了一个大忌——融合两种命途之力，这无异于是在创造新的命途，所以他自身也受到了极大的反噬。

发生了什么？因为无法继续维持『狂喜』而重新拿回理智的愚人金在心中问自己。

我……赢了？

我越级战胜了……丙级令使么？

愚人金摇晃着身子，向神志溃散的安德烈亚迈开了脚步。

结束了……

他缓步走到了安德烈亚身前，凝聚出最后一丝『毁灭』之力，将掌心覆盖在其颅顶，准备给予其最后一击。

“你可真是让老夫难堪啊……”

愚人金心中警铃大作，本应成为植物人的安德烈亚此时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想要抽身却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夫就算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