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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你先照顾好他，还有此时千万不要再和第三个人说起，更不要送到医院去，还有千万千万不要报警。”

这个强调对于赖慕来说可谓是骇人听闻。

“行。”赖慕也还是允诺了下来。

“赖慕，拜托了。”

“小事情。”

梁奇一下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现在担惊受怕，但又为赖慕的行为而感动。

“那没什么事就先挂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我得好好准备准备。”

“谢谢你，赖慕。”

“再这么客气，小心我报警。好啦，圣诞节快乐。”

“圣诞快乐。”

结束通话之后，梁奇愣了许久才有了反应，他拆开万少磊的礼物，里面是心形礼盒装的手表，还有有一张写的满满当当的贺卡。

梁奇惋惜，自己从不喜欢戴手表和各种首饰，但他也还是好好收了起来。

张玥灵送的是围巾，一条红色的围巾，梁奇摸了摸面料，是他之前没有感受过的质感。

时间推回到一个小时前，在他们温馨场面的另外一边，杨耀纶猛的从严冬的水面探出头，这里是个小港口，远离市中心，就算是白天也只有几艘轮渡进出。他浑身颤抖着身子，从水中爬了出来，港口边空无一人，只亮着几个必要的灯。他小心的避开港口站岗人员的视线，慢慢离开港口，身上的衣服不断滴着水。

这是这星期第三次下水了，他不禁想道。他水性极好，为了逃避警察的抓捕，他不得不发挥自身长处。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向前走着，脑袋塞了铅一样，他强忍着精神走到了一栋房子门前，他算了下时间，然后敲了敲门。这是一幢漂亮的二层小白楼，突兀兀地立在平地房居民区里，如鹤立鸡群。

“谁啊，大半夜敲敲敲。”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房子里面传来，打开门的正是赖慕。

“你谁啊，大半夜的敲我家门干嘛，扰民了知不知道？就算是行乞这个点你也该休息了，怎么，你们这个行业也有加班内卷？你还染了头发，挺时髦的嘛。”赖慕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没有丝毫停顿。

“帮帮我，我是梁奇的朋友，是他要我找你的。我叫杨祚。”杨曜纶语气很虚弱。

听到梁奇，赖慕态度立刻有所改变，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先进来吧。”他话还没说完，杨曜纶就晕了过去，赖慕看着他面黄肌瘦，瘦骨嶙峋的样子不禁有些骇人。

杨曜纶很轻，只是身上湿漉漉，黏糊糊的，这让一向爱干净的赖慕感到有点不舒服，安顿好杨曜纶之后，赖慕还特意清理了地上的水痕。

他看着双目紧闭的杨曜纶，眼神流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深邃。

赖慕拨通了梁奇的电话后，随即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怎么了？”

“我这里来了一个梁奇的朋友，叫杨祚。”

“杨祚？”

“是的，而且梁奇还特意强调别送医院也别报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拍一下他的照片给我看看。”

“好。”赖慕即可拍照发送。

“之前没见过，你听他之前说过这个人。。”

“没有。”

“那你把这人盯紧点。”

“好。”

还不等赖慕再说什么，对方就挂了电话。

赖慕慢慢走到杨曜纶身边。

“杨曜纶，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狼狈的一天……”赖慕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调侃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窗外，月光被云遮了又爬出来，月光流转到赖慕家，白色的墙壁在这一刻，冷清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