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暮烟顶不住瞌睡，快要翻白眼，直接躺地上丢脸睡觉的关头，姜堰古来拯救她为数很多的脸面了。

在这片树木的内里，有一棵大树。枝叶繁茂，是乘凉的好地方，而且它的下面还有一块凹陷的石头，呈括号状，人躺在里面最为舒适。

把姜暮烟放在那块石头上后，她很快就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强烈的睡意让姜堰古感到担忧她的身体状况。可她睡得香甜，面色红润，气息稳定。

姜堰古守在她的身旁，靠着石头席地而坐。

去剑锋只是他的推测，毕竟没有人交代一天该做什么，不过多半应是对的。

他学着突破时的样子，想凝聚精神力，但过去的记忆被掰成一片片的出现在脑海中，无法忽视。

林中不知何处涌香味，姜堰古启眸时，树上高枝悬挂的艳果入眼中，艳果的位置旁有小花在护着。进来时它们藏在大树的叶子中，此时冒出头来。

姜堰古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咬住唇，企图用刺痛感来清醒。但树上冒出头的小花越来越多，香味浓厚，他嘴角流出的血不过是徒劳，终究闭上了眼，和姜暮烟一样昏睡过去。

……

偏僻的街巷中，

“小畜生，想要这个包子吗？”一个穿戴阔绰、有跟随仆人的胖小孩语带挑衅，恶意的耍戏倒在地上的男孩。

男孩没有说话，麻木的蜷缩着身子，眼睛空洞的盯着胖小孩手中的包子。

跟随的仆人见少爷的脸色不好，急忙出头重重的踹了男孩几脚，下手毫不留情，没有一丝怜悯，恶狠狠的道，“呸！你一个低贱的乞丐，能为少爷解闷是你的幸运！装什么装！少爷好心给你，还敢不接着？！！”

说着，抬脚又要来上几脚，但被胖小孩挥手制止。

胖小孩脸上挂出邪恶的坏笑，“小畜生还有脾气了，不理人是吧？”

“果然是没教养的！不过少爷我今天好心将人的礼仪教给你吧。”

不大的胖男孩嘻嘻哈哈，话语残忍至极，“看，天上还下着雪呢。我记得这雪叫什么来着，叫…叫……哦！鹅毛大雪！”

他伸出手接住雪花，不到几秒，雪花化成水残存在手掌中，“有一个字和它的读音正好和它相同，雪，血！

“刚好想起来，不如来欣赏血雪吧。”

他转身，似是害怕看到接下来的情景，眼中却有格格不入的期待。

仆人们上道的拿着鞭子上前，抽打躺在雪里男孩。

今天的他幸运又倒霉。单薄的衣服在第一鞭时已经承受不住，鞭子上带着倒刺，抽进肉里又拔出，打得皮开肉绽。

庆幸的是，鞭子不错，男孩身下的雪已染红，蔓延，扩散。达到胖少爷的要求，少挨些鞭子。

男孩一声未出，像是没有知觉的玩偶，任打任骂。

血腥味刺鼻，离得近的胖男孩嫌弃的用帕子捂住鼻子，“啧！血雪真是不好看啊。肯定是因为你这个小畜生的原因！”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看，突然有一个好奇的想法窜入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