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公寓楼。

沈辞推开宿舍的门。

室内灯光立刻全部亮起，一股淡淡的清香席卷而来。

墙上智能清扫系统闪了闪绿光，表示已经清扫完毕。

这应该是陆珩最后出门的时候弄的。

宿舍空间很大，客厅旁是两个小间。

一个是厨房，基本没用过，一个是卧室，里面摆着两张床。

沈辞脱掉外套后，将自己陷入沙发里。

他按了按太阳穴，一时间竟有些没办法消化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调查了那么久陆珩的身份，没想到竟然就是陆元帅的养子。

如果被陆元帅知道两人之间干过的事情。

陆元帅会怎么想。

他好歹比陆珩大了两岁，这样做未免太不负责了。

不知在沙发坐了多久，宿舍的门被打开。

外面的天已经黑得彻底，陆珩戴着黑胶手套的手正搭在门把手上。

他看到沈辞坐在沙发里发呆时，不由愣了一下。

他关上门走进去，脱掉外套挂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沈辞能感受到他的动静。

但两人僵持片刻，没人说话。

沈辞身旁的沙发凹陷，随后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想问什么就问吧。”

沈辞在陆珩出了陆元帅房间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

陆珩最后肯定会知道是他来过。

他也一定会知道自己听了多少。

他虽没问临时公寓的事情，但这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辞便也不打算多做解释，他单刀直入开口：“你是陆元帅的养子？”

“嗯。”

陆珩应了一声，他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垂着眸子，看上去有些累了。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沈辞继续追问。

陆元帅是他的老师，如果一开始让他知道这个人是陆元帅的养子。

他就不会拿枪指着他，也不会……

做这么多失礼的事情。

陆珩抬了抬眼皮，朝他看了一眼：“想知道？”

“嗯。”

话落，陆珩突然靠了过来，白冷杉的味道席卷，让他心神都舒服了不少。

下一刻，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朝他的脸伸了过来。

沈辞下意识后退，但那手却按住了他的耳廓。

冰冰凉凉的。

“你干——”

他话还没说完，他感受到自己耳内的联邦通讯器被人取下。

小小一颗，隐藏得极好。

陆珩两指捻了捻，他听到了碎裂的声音。

他听到陆珩轻笑了声，语气倦懒：“这个东西，还是不要留在身上比较好。”

沈辞意识到他捻碎的东西，不由皱眉警告。

“这是很重要的！”

这是身为联邦人都必须佩戴的东西。

不仅是为了方便联系，还因为方便定位。

“重要么？不过是监视你的东西罢了。”

“他不过是定位而已。”

陆珩看着他微怒的神情，耐着性子和他解释。

陆珩：“联邦效命谁？”

沈辞想也没想便回答：“当然是皇室。”

“皇室里的谁？”

“当然是……”猛地，他顿住了。

现在的国王没什么实权，立储命令一下，他什么都不是。

而皇室里争权的是两位皇子。

联邦究竟在谁的手上，他确实不清楚。

陆珩看他的样子，猜到他已经明白了。

“好了，这个东西没了，我就放心和你说话了。”

“一开始不告诉我身份，怕的是这个？”

陆珩如实开口：“嗯，你在联邦为皇室做了很多，我不确定你是哪边的人。”

沈辞沉默。

他在联邦只是听从上级命令，但一层层上去。

他也摸不准是谁下的命令。

“有人把你安排进军校，肯定也是为了脱离联邦的。”

“这个人对你倒是挺不错的。”

陆珩自顾自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沈辞听得倒有些酸酸的。

但不可否认，白璟对他确实很好。

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从陆珩嘴里脱口而出。

“你觉得，我和那个人，谁更好一点？”

沈辞微微皱眉。

一个是认识多年的人，一个是刚认识几天。

他对陆珩根本没多少了解。

虽然是这样，但他还是打算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你指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