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葬宴18(1 / 2)

太阳西沉,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林中黑漆漆的,骆雪挺费劲地推开了还欲再乱来的岑寂。一脚抵在他的腰上,警告着指了指他,凶巴巴道:“停!可以了。”

岑寂意犹未尽地抓住了她抵腰的脚踝,被她又利落踹了一脚。

骆雪懒得再搭理这只泰迪岑,抽回被他握在掌心的腿,在手边摸索了一阵,抓住了随身带的包。

她从包里摸出个打火机,摁燃。借着打火机的光找到了掉进草丛里的另一只袜子,边警惕四望,边加快速度将衣服穿戴整齐。

“都赖你瞎折腾。你看,天都黑了!”一想起他这不分场合的□□,骆雪就觉得恼火。更恼火于自己竟然沉迷美色,陪着他瞎胡闹。

都是美色误人!她气呼呼捶了一下还在看她的岑寂,催了声:“杵这做什么?赶紧穿衣服。”

相较于她的急躁,岑寂要显得悠哉惬意得多,甚至挺享受此刻看她这紧紧张张的模样。

野外,是还挺刺激。

他托腮盯着她凌乱发间插着的几根枯草,心情越发得好。就算是冷不丁被她揍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哈哈……”

骆雪对他这般疯癫的笑声再熟悉不过,偏头看了他一眼:“还好意思笑?”

“牡丹花下死。”岑寂抛接着她丢来的打火机,坦然道:“做鬼也风流。”

“……”是个风流鬼没错了。

骆雪没接他这茬,转头找寻小巴的踪迹:“小巴?小巴!”

趴在衣堆下等睡着的小巴听到她的呼唤声,打着哈欠从岑寂脱下的卫衣里冒出了头:“喵呜~”

岑寂摁燃打火机,循声往小巴的方向一指:“这呢。”

有光就更明显了。

骆雪的目光在他紧实的腹肌处短暂停留,撇开视线尴尬清了清嗓子。她张开双臂抱起向她跑来的小巴,用手蒙住了它的眼睛,侧了侧身,道:“你,快点。”

半晌没听到身后有动静。骆雪偷偷往回瞄了一眼,见他举高了打火机冲她歪了歪脑袋,一时不知是气还是该笑。

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她颇一言难尽地啧了一声,微微眯眼,用下巴点了点他:“我说。要不,劳您先把裤子穿上?”

“哈哈哈哈哈哈……”他又开始笑了。

真是够够的了。

骆雪扭了扭酸痛的腰,背过身,给他留了个冷漠的后脑勺。

他又笑了一阵,终于消停了。窸窸窣窣,他拿起来散落在地的衣裤,逐一穿上。

骆雪竖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不时往周围黑黝黝的林中警惕看几眼。

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儿,算着时间该是差不多了,她用后脑勺对着他问:“好了吗?”

“嗯。”岑寂将衣服帽子扣上,走去了她身边。他揣兜摸出两颗薄荷糖,匀出一颗给她递了过去。

骆雪拿过了他递来的糖,剥开糖纸刚把糖塞嘴里,就听他不疾不徐地道了声:“事后糖。”

“咳咳咳……”她被呛住,惊讶于他竟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种骚话?

他似是没注意到她错愕的表情,将薄荷糖抛入口中,举着摁燃的打火机大步走在了前头:“走了。”

对!赶路要紧,得在那些脏东西冒头前走出这片林子。

骆雪没再言语,一手抱紧了怀中的小巴,一手抓住了岑寂的衣角。借着打火机的一点光,与他并肩走在林子里。

两人行步速度很快,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响声。

途中万幸没再出现白日里鬼打墙的意外状况。

闷声往前走了好一会儿,眼见就要顺利走出林子了,岑寂似感应到了什么,倏地停步,熄了打火机的光。

骆雪预感有事发生,心下一紧,跟着停了下来。

她的眼睛远没有岑寂的眼睛好使,更何况是在这黑漆漆的坏境下。

没了火光,看不清这附近有什么。虽是好奇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但她更怕轻率出声会惊动到未知的东西。她攥紧了他的衣角,下意识往他身边又挨近了些。

岑寂回手拉住了她紧攥自己衣角的手,扣牢她的手快行了几步,与她一起蹲躲到了一块大石后头。

才刚蹲下,骆雪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巨鼠的味道!

怎么……

她明明记得巨鼠在前一夜已经被他们的团队猎杀了。可这渐近的浓郁味道分明就是巨鼠的气息。

是还有另外一只巨鼠?可,气味怎么会与前两夜所见的那只一模一样呢?

她觉得古怪,从藏身的石头后面小心翼翼地冒出了两个眼睛。

“叽叽叽……”群鼠的叫声近了。她眯起眼,定睛细瞧。在朦胧的月影下看到了巨鼠的轮廓。

脚下的地面在震颤,巨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