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宴15(1 / 3)

“呜呜呜……”

门外的鬼啸声似在啼哭。

骆雪被吓到心中骂娘,心说你一白天瞎溜达的鬼还有脸哭?!

她攥牢了衣叉又用力往外捅了几个回合,见外头的那个骷髅头如烟散了,这才收回了杆子。

这屋她是不敢久留了,她立马竖起衣叉往天花板上一捅,把活动板直接捅了下来。与那块板子一起掉下来的,是个红色的布包。

她顾不上细看,迅速卷起那个褪色的布包裹了裹,抱着布包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指尖触上把手,那个白森森的头骨在她脑中一晃而过,她又胆怯了。

担心再遇上什么脏东西,她的目光转向了靠床的窗户。

弃了衣叉,推开窗户,纵身跃了出去。

屋外的阳光正盛,与屋中昏暗湿潮的环境成了鲜明对比。

她跃出屋,一抬头,便瞧见了院门外抱着猫正看着她的谢必安。

他望向她的目光往她身后稍稍偏移了几分,神色一凛。转瞬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赶紧过来。

一股寒意在脖后缠绕。骆雪猜到了点什么,没敢回头,抱着布包跑得飞快。撞开院门,一路冲跑到谢必安跟前,被他竖起的一根手指抵住了额头,不得不停下了步子。

“你……”谢必安蹙眉看她,欲言又止。

是有什么东西跟着她出来了吗?骆雪攥紧了拳,佯装镇定:“怎么了?”

他抵住她额头的手指回缩,视线往下扫了扫。往后慢慢悠悠退行了一步,嫌弃道:“你踩到鸡屎了。”

“……”袖下的指骨被捏的吱嘎作响,骆雪忍住了想给他一拳的冲动。

毕竟打不过。

谢必安像是没注意到她瞬间石化的表情一般,神色自若地看向了她怀中的布包:“拿到什么了?”

“不知道。”骆雪没好气道。此地不宜久留,她决定换个地再拆布包。

她没有要与谢必安商量的意思,抱着布包匆匆越过他。往前行了几步,她捏起鼻子,小幅度往路边蹭行了几步,鞋底往路边的石头上用力蹭了蹭。把脚底粘住的鸡屎蹭干净。

谢必安在后头盯着她看了会儿,在她停步蹭鞋时低头与怀中的小巴对视了一眼,微不可查地露出个笑。

两人一猫在乡道上行了一阵,至一四下无人的废宅前,骆雪才缓下步子。她有些乏了,走到大树下的巨石旁,弯腰吹了吹石上的落灰,就地坐下。

谢必安站到了树荫处,低头看被她搁置石上的布包:“刚刚……”

听他像是有话要说,骆雪解布包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在那间屋里,是不是有东西阻挠你?”谢必安问。

原来是要问这事。骆雪点了点头:“你看到那东西了?”

“那东西……”谢必安轻咳了一声,看表情,像是在憋笑:“你对它做什么了?”

憋笑?骆雪不由一愣,细看他,他又恢复了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他可是谢必安,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会笑?大抵是错觉吧。

她没在他忽变的表情上多纠结,顺话道:“什么意思?”

谢必安回顾了一下那骷髅抱着颗碎了眼窝的头骨想追她又不敢追的可怜模样。被区区一根衣叉吓到,也确实是挺丢鬼脸的。

“它看起来有点惨。”他如实阐述。

“……”骆雪绷着嘴角默了两秒,“你倒是挺能跟那东西共情。”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谢必安道。

“是它先吓的我。”骆雪话说到这,诧异道:“不过有点奇怪,我随手拿的衣叉竟然能对那东西造成直接伤害?这不科学。”

她竟然在这地界跟他谈“科学”?

谢必安偏头又清了清嗓子,避开了她看来的目光:“它没恶意,自然就没什么怨念。况且这还是在白日里,物理伤害也能对它产生一定影响。也算是天时地利,是你运气好。”

“白日里它这么弱,为什么非要出来吓我?”骆雪很快反应过来,低头看向一侧的布包:“是不想让我发现这布包?”

谢必安转回视线看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布包。这布包很有些年头了,大红色褪去,布料上泛了霉点黄斑。

“所以,刚刚屋里的那东西该不会是……”骆雪稍一思量,抬眸迎上谢必安似在暗暗打量她的目光,确认道:“王浩汕?”

不待谢必安接话,她又自顾自分析道:“他想保护的应该不是这个布包。是王清莎?他是怕王清莎谋划的那些事被人发现会有人对她不利?”

“你都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谢必安道。

他这话是肯定了她的猜想。这一切事发的所有答案,应该就藏在这布包里。骆雪解布包的动作瞬间加快了不少。

扯开布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个木质牌位。

——“慈父王浩汕之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