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嫣话语一顿，“我是真的喜欢殿下。”

“因为什么呢？”陈岁问道。

“因为他救了我。”林语嫣下意识说道，可下一刻又觉得不应该只是这个理由。

眼神闪烁中，林语嫣仿佛在找补，又仿佛在回忆：“我幼时被人唾弃，只有娘亲愿意收留我。祭台之上，番城所有百姓都遗弃了我，也只有殿下救了我。”

可能是一道光，她想去追随。

“那你还要去京城吗？”

陈岁知道，林语嫣对于帝泽辰的喜欢是真，并非来源于剧情安排。但陈岁还是希望林语嫣不要丧失自我，只为求帝泽辰的一丝青睐。

林语嫣艰难的摇了摇头：“不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靠近他就会变得不再是我。”林语嫣喃喃自语。

娘亲将生的希望留给自己，也不会希望看到自己为了追逐一个有婚约的男子而迷失自我，甚至忘却她对自己的教导。

陈岁笑了：“那你要回番城吗？”

林语嫣摇了摇头：“番城容不下我了，我会去其他地方看看。”

“麻烦方公子帮我向殿下转达歉意，他对我的恩情我会铭记，若有一日殿下需要我，我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林语嫣看着陈岁。

可能他不需要，但自己不会忘恩。

陈岁笑着应下：“好。”

顾及林语嫣刚醒，陈岁告辞离开。

林语嫣看着陈岁的背影，轻声说道：“谢谢。”

陈岁脚步一顿，留下一句话后离开。

“我也曾落魄至极，也曾被人救起，可他说我该往前走，我该有自己的人生。”

……

陈岁找到帝泽辰，与他转述了林语嫣的话。

帝泽辰虽然惊讶于林语嫣坚持这么多天突然变卦，但并不好奇，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后，命队伍收拾一下准备回京。

“你刚刚和林语嫣说的人，不是方术。”一一突然出声。

陈岁一愣，没反应过来。

一一继续说道：“方术没经历过你刚刚说的那些。”

陈岁眼神一闪，“我说的就是方术。”

“方术早该在饥寒交迫下死了，可邻居看他可怜给他一口饭。他不甘心，所以撑着一口气，后来相爷赏识他，收留了他，他才有今天。”

一一刚想反驳，却被陈岁用话堵回去：“你想问什么？”

一一沉默片刻，开口说道：“没什么。”

系统可以分析小说世界的人物，却无法追寻现实世界中的人物过往。

陈岁既然逃避，她也不会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