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吴忧一怕大腿,义愤填膺道:“虽说轮不到我洗吧,但我得干点活不是?不然倒显得我无所事事似的。再说了,那军营里多闷!” 大皇子不着痕迹的觑了一眼门口,悄悄的挥了挥衣袖。对着吴忧等待认同的小脸正色道:“正是。” 吴忧自己倒是嘿嘿笑了起来,极是喜庆。 “我悄悄教给你,公子的衣服都不用洗,搁水里撒上皂角粉,泡一泡就行啦!大不了多换几遍水啦。” 大皇子不去看桑榆的脸色,忧心忡忡的问:“万一洗不干净怎么办?” “不可能,”吴忧十分笃定:“那就是皂角粉得换了!”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觉得他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大殿下觉得自己被带偏了。 “再说了,等晾衣服的时候再往上撒些香露——你别笑,这法子极好,等衣服干了,那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只有淡淡余香,当然好闻!不信你试试。不过我们公子那般品貌,啧啧,感觉什么香都配不上我们公子呢。” 大皇子面上正经,内里却从未有如此冲动,若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抚掌大笑了。如此促狭,还不忘把他家公子抬的高高的,再看负手而立的桑榆,也是似笑非笑。怒也不是,喜也不是。不过看样子明日倒是省的挨罚了。 “听闻胡人那里买一种云松香,多为文人所喜,要我看,他们用,名不副实,此香最适合见月公子。” “哦?为何适宜我?” “那香我有幸闻过一回,清冽淡然,不争不抢,恰如云松雪柏,自有曲直。此香有傲骨,我见见月公子第一眼,便觉得你最适合这样味道。”吴忧想了想,不确定道:“不对啊,我当时应该是闻这样的味道了?还是我记错了?” 他这话说得无意,却让大皇子心中毫无预兆的震荡。仿佛心内坚冰处突然从外面碎了一壁,可他却不觉的痛。 大殿下目色柔和:“大约是记错了,我从不用香。” 他又笑道:“那你家公子,究竟又有什么香才配的上?” “这个么,”吴忧绞尽脑汁的想了想,神秘兮兮朝着大殿下,招了招手。大殿下忍着笑坐出窃窃私语的样子来。 “你说。” “听闻南疆有一种食人花。普遍通身皆艳。最厉害的那种,反而遍体素白,香味淡雅,可若是觅食,则是瞬间摄人心神,使人迷之不能自拔。我觉得吧,我们家公子就是这种风范。只可惜了,我也好奇来着。” 吴忧两手一摊:“那花儿无害的时候花鸟食蜜皆安然无恙,不过人是万万不敢近前的,所以也只是想想,并未真的闻过这种味道。你看跟我们公子可像不像?” 大殿下难得促狭一回,居然真的冥思苦想了一会,肯定道:“果然相像。” 桑榆幽幽道:“大殿当真是不避讳。果真没把我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