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看见江宓正坐在桌前,身边的侍女正在给江宓轻按着肩膀。

“夫人怎么还没休息?不是说了不必等我回来吗?”白阎赶紧走过去,担心的看着江宓。

江宓笑笑,示意侍女下去。

“我等不着你,心里就总惦记着,自然也睡不着。”江宓道。

白阎笑而不语,扶着江宓坐到床上,温柔的说:“这天下就是有再难的事,只要回家看见你,我这心里便是喜悦的。夫人,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江宓看白阎眼角似乎有泪,就明白他在宫中定是发生了什么。

“不论发生什么,我和孩子们都会陪着你的。”江宓握住白阎的手,似乎想要给他力量。

白阎终于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地府军和影,被收去了。”白阎哽咽的说。

江宓一惊,果然叶昀的事还是影响到了白家。

“没事,你如今只当自己是个普通的老头子,在家教孙儿们习武便是,现在我也不怕你再上了沙场就会不来了是不是?你啊,明日陪我去花市上,我听说那老板新进来了一种极好看的花,你可要给我撑腰,好让我去讲讲价!”江宓温柔的安抚着白阎,让他知道,就算被宫里收了兵权,他还是自己的夫君,孩子们的父亲,孙儿们的外公。

白阎笑起来,无奈的指了指江宓道:“夫人啊,你总是知道该如何宽我的心。”

二人相视一笑,安下心来休息了。

这消息自然瞒不过家里人,第二天全家上下都知道了这事,可谁也没有提起。他们自然明白,收了兵权,也就代表沈无涯不再信任白阎,可毕竟沈穆清是家里人,家人们不想他两边为难,自然也就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

“唐副将,我爹去哪了?怎么找了半天也不见人?”白凝雨叫住唐晟问。

“将军陪着夫人去花市了,彭祁跟着呢,王妃放心。”唐晟回答。

白凝雨这才放心下来,带着女儿白卿卿出了门。

沈淮清站在灵司阁的修建地前,拿着图纸比对着各种细节,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王兄,父王有旨。”

沈淮清回头看去,是沈之恒。

“父王有什么吩咐?”沈淮清问。

沈之恒看向身后的宋安,宋安走上前来,拿出文书宣读起来:

“孤命三王子沈之恒从旁协助皇储沈淮清,一并负责灵司阁与闇雨楼之事宜,直到灵司阁与闇雨楼正式运作。”

沈淮清此时就算是想要质疑和反驳也不能了,只得无奈的接过文书道:“儿臣领旨。”

“王兄,你看看有什么能让我做的,我一定全听王兄的。”沈之恒笑着拍了拍沈淮清的肩膀。

“那之恒你就负责监督灵司阁的工匠吧,闇雨楼的要求复杂些,彧公子说过一定要本王亲自督着。”沈淮清把灵司阁的图纸递给了沈之恒,并嘱咐他一定要认真,不可出差错。

“王兄放心,我一定办好。”沈之恒拿着图纸,转身走向了工匠们。

沈淮清看沈之恒走远,这才问宋安道:“宋公,父王之前将这事全权交于本王办,怎的一下又让三弟掺和进来?”

宋安回答:“也许是陛下觉得您一个人来办太过辛苦,这才让三殿下从旁协助?”

沈淮清一听就知道宋安说的不是实话,这老油条当然不会对自己什么都说,他没再问什么,就让宋安走了。

令狐彧和溯云在曙鹞呆了不过三天就离开了,说是等闇雨楼都准备妥当了再回来,而且还要安排好縌都的各项事宜。

容问言他们暂时就住在了露枫堂,等着灵司阁建好便开始着手布设,在这之前,容问言和容月会开始给御药房的太医和学徒们教一教灵族和妖族的各种药草知识和体质特点。

日子看似平静的过着,可谁又能料得到平静之下的波涛暗涌呢?

四年后。

“庆贺花谣节来临!恭请花神娘娘!”

随着一个响亮的声音,曙鹞四年一度的花谣节庆开始了。

满城的谣光花尽数盛开,乳白色的花瓣随风飘下,整个朝都仿佛下着一场花瓣雨,伴随着谣光花独特的香气,朝都好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如梦如幻。

楹华街上一支队伍边奏乐边起舞的向着王宫的方向前进,街边围观的百姓们欢呼着迎接今年的花神娘娘。

花神娘娘是花谣节上最亮眼的存在,每次花谣节时,朝都会选出一位能歌善舞的少女,王宫中会为她精心装扮,戴上由谣光花编成的花冠,在庆贺的队伍中站在花车上翩翩起舞。

而今年的花神,是云姝公主---白卿卿。

白卿卿今年已经十八岁,正当妙龄。小姑娘已经褪去了小时候的顽皮和幼稚,如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外婆江宓和母亲白凝雨的教导下,已然成长为一名文采斐然又能歌善舞的女子。

今年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