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少卿厉声问道：“这些事是不是都是周夫人主使的？”

可周春低着头，就是不说话，又恢复成之前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颜少卿怒斥道：“为何不说？若你只是受周夫人指使，那她便是主犯，你是从犯，罪行自然要轻上许多。”

沉默了许久，周春才道：“是小的，一切都是小的做的。”

他头都未抬，说这话时不带一丝感情。

一副求死的模样。

颜少卿自然不信他的话，想用辛槐曾在张刘氏张武身上用过的离间法刺激他。

可任颜少卿如何离间，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他这个样子，也审问不下去了。

只能先退堂。

等众人退下，辛槐心中不解，轻叹一口气，道：“周春都肯承认林氏是他杀的，为何不肯说出杀死林氏的过程？”

颜少卿摇头道：“这其中必有隐情。”

辛槐又道：“看他对周夫人诸多维护，只怕这隐情和周夫人有关。”

真永则道：“你怀疑其实是周夫人掐死的林氏？”

辛槐看着真永：“若是这样，那当时周夫人必定在那外宅。可对林氏尸体解剖的结果看，林氏是死在周主薄之前的。难道，周夫人当着周主薄的面掐死了林氏？然后将只剩一口气的周主薄给气死了？”

颜少卿想了想：“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