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1 / 3)

电话一接通,江户川乱步开门见山:“米花町?”

这是问小姑娘是否在米花町。

当过一段时间的小跟班,尽管没有正式和江户川乱步出任务,但千木穗已然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她下意识点头承认,反应过来这是在打电话,便立即回道:“我在米花町的波咯咖啡厅,乱步大人要尝尝这家的蛋糕吗——味道还不错!”

“全都要!”那头的声音清脆活泼,斩钉截铁,然后却像是突兀遭受到了什么打击,话音转焉,“......笨蛋小麦看着买。”

被监护人用不赞同眼神盯着的大龄熊孩子江户川乱步:“去图书馆还书的时候先叫上两个笨蛋警察,拿到证据别急着报警,交给炫酷帽子架先生。”

“报警?”千木穗满头问号,“为什么要报警?”

一辆警车呼啸而来,鸣笛声歇止,紧急刹车,停在咖啡厅门口。

千木穗:?

她不小心按到了报警键吗?

这边的动静清晰传递到电话那头。

江户川乱步警觉开口:“你和谁在一起——等等,不用说了,名侦探都知道了!”

他愤愤不平地嘟哝:“可恶,太过分了,拿名侦探做挡箭牌!”挪用数个自然发生的巧合堆叠时间差来打掩护,这样耍赖太过分了!笨蛋小麦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有必要过度保护成这样吗?!

反正绝不可能一直瞒着,迟早都会知道,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嘛。

可是,以前爸爸妈妈好像也是这样哄骗“笨小孩”乱步......

父母是孩子的避风港,在他们猝然长逝前,江户川乱步从未受过任何委屈,被养得单纯天真不谙世事,一如现在的千木穗——初生牛犊莽莽撞撞,什么都敢去碰一碰,不知畏惧为何物。直到他被迫失去遮挡风雨的庇护所,在冰冷的现实里处处碰壁,跌跌撞撞,淋得浑身湿透才好不容易抓住了现任家长的手,没有被丢掉。

但是紧张成这样,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敢显露给笨蛋小麦看,到底是谁怕被丢掉啊?

算了,名侦探才不管祂的想法。

“名侦探绝对不要看见‘死神’!”江户川乱步明目张胆地迁怒某人,气鼓鼓道,“笨蛋小麦现在就回侦探社,别等了。”

“记得叫紫眼睛桃花君去图书馆。”

“小穗?怎么站在门口?”萩原研二刚好下车,一抬眸就看见还在懵然听江户川乱步发号施令的千木穗。

在东京,尤其是米花町,撇开不谈警察局的总体破案效率,出警效率绝对是全国数一数二。

从波洛咖啡厅里有人报警发现即死受害者到警局接案派出警车抵达现场,拢共不到十分钟,远比急救车更有参与感。

当然,根据案发现场的某人确认,受害者没救了,破案结束可以直送殡仪馆了。

作为前“拆.弹双子星之一”现“全搜查一课の希望”,萩原研二背负了太多厚望,次次出警都在破案的主导位,目暮警官相当倚重这个有望振兴搜查课声誉的后辈。

他第一个下车,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楼栋间巷道里侧身打电话的千木穗。

千木穗转头:“研二哥哥!”

她颠颠跑过来,举手递手机:“乱步大人说把电话给你——他要和你说事情。”

“嗯?”乱步先生有事点名他来做?

萩原研二没有直接拿起电话,他先转头示意其他同事进咖啡厅办案,半蹲下身子,放平与小姑娘的身高差,再接过那部独特的赤红色手机,“乱步先生?”

千木穗静静伫立一边,乖巧地不影响任何人。她满脸疑惑地看着萩原研二的脸色从红变白再到铁青,握电话的手骨节突出,青筋绽放。

挂断电话,萩原研二深呼吸几口气,指尖颤抖,强按下听闻有人藏匿并暗贩脏东西消息时的戾气。

他将手机还给千木穗,右手轻轻放在小姑娘茸乎乎的脑袋上,温柔捋开她额前的碎发,紫绀色的眼睛里满是长辈的宽和:“小穗,可以把昨天去图书馆借书的过程告诉研二哥哥吗?”

千木穗微微昂起头,柔软的亚麻色头发滑过长茧的掌心,像是一只温驯的小动物信赖地蹭了蹭家长微微粗糙的手。

她条理清晰地开始上报:“我九点半进入米花图书馆,先去教辅区看拓展题,在里面看了一小时;然后路过儿童区,给敦敦买了几本科普书和小说,遇见了馆长先生,他给我介绍了我想咨询的哲学书——最后我就去了哲学思想区,为好朋友买了两本哲学书。”

“馆长先生?”萩原研二面不改柔色地摸了摸千木穗的脑袋,“馆长先生和小穗聊过什么呀?”

千木穗认真回忆:“嗯......就是我向他咨询,有什么书关于大义正论,我和好朋友想学习可以丰富理想的哲学书。”杰的理念很酷,她也要坚定宝可梦训练家的信念。

“馆长先生就亲自带我去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