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球(2 / 3)

不抱任何的希望。就像是捂火,让它在暗处燃烧,在暗处熄灭。

她并不是执着地要虏获他,独占他,而是纯粹地希望能陪伴在他身边。

但计划远没有预想中顺利。

第二天,她如往常般去给猎魔人送调配好的伤药。

瀑布清泉旁,刀疤熟稔地和她打招呼:“里面呢,老地方。去吧。”

爱尔莎钻入树丛,接近瀑布池边。水声渐大,她放慢脚步,脸颊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发热。

“狄伦。”她暗自告诫自己要保持如常,声线却控制不住地有点发抖:“我送药来了。“

狄伦转过身,发现池边整齐摆着熟悉的伤药和一个小布包,爱尔莎不如同往常般坦然地出现。

他微愣:“爱尔莎?”

草丛后传来犹犹豫豫的回答:“我在这。”

“你藏在那做什么?”狄伦有点诧异,紧接着有点着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爱尔莎慌张地说,“嗯,不过,我得先回去了,药剂师还等着我,”草丛悉悉簌簌地响动起来,“……再见。”

过了一会,刀疤不明所以地走了进来。

“你欺负小姑娘了?”刀疤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的狄伦:“她红着脸跑掉了,我喊她她都没听见。”

“早让你不要在我洗澡的时候随便放她进来了。”狄伦瞪了他一眼。

“有什么关系,”刀疤爽朗地大笑:“你在担心什么啊?”

狄伦伸出湿漉漉的手臂,打开包裹的布,除了药水外,有一个小巧的木刻的笛子躺在布中心,孔中穿过条佩戴的绳索。

他目光复杂地盯着木笛佩饰,良久,握紧布包,轻轻地叹了口气。

晚些时候,艾尔莎听说猎魔人要提前结束休假,离开村庄了。

艾尔莎赶到时,队伍已经整装待发,为首的狄伦正在马厩里,牵引着战马的缰绳。

“怎么那么突然?”艾尔莎冲到他身边:“为什么这么着急走?”

“没办法,有了临时的任务。”狄伦无奈地说:“或许这就是注定的劳碌命吧。”

艾尔莎露出失望的神色:“那你们路上小心。”

“对了,这个,”狄伦面色如常地叫住她,他摊开手,早上才送出去的木笛吊坠躺在他的掌心:“这个我不能收,你保管着吧。”

刻了一整天的吊坠被退回,艾尔莎感到血液上涌,瞬间涨红了脸。

但那红潮又很快被一种惶急的苍白取代——他知道了。

“没关系,不戴在脖子上也可以的,这能用来系钱袋,或者……”艾尔莎连忙解释道:“这不值什么钱,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很廉价的……”

“它很精致,看得出来雕刻它的人用了很多心思。”狄伦打断了她:“不要贬低你做的东西。”

“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戴挂饰,像我这样奔波的人,不久就会把它弄丢,那样实在是太可惜了。”

狄伦直视艾尔莎的双眼,温柔地、但又残忍地说:“它应该被送给更能珍惜它的人。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他果然知道了,而且,给出了他的答复。

艾尔莎脸色惨败,僵直地伸出手,从狄伦掌心拿回木笛。

她的身体里,羞愧的热潮和失恋的寒流相碰撞,把脑子搅得乱糟糟的。

看着她溃败的神色,狄伦的目光也跟着黯淡了下来。

他想如往常般安慰地摸摸她的头,但他只是握紧了身侧的手,木笛粗糙的质感仿佛还留在手心。

“艾尔莎,”他打起精神说:“那我走了。”

“等等,”艾尔莎叫住他:“狄伦,它真的没有那么重要,至少没你想象中那样沉重……或者脆弱。”

艾尔莎抬头对狄伦勉强一笑,“只是一点心意而已,我并不是想带给你任何的困扰。”

在失眠的夜晚,她雕刻出了这只小木笛,在落下最后的刻痕时,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果你不喜欢,”她重新镇定下来,因为这也是她不作伪的真心话:“我以后就不会再送了。”

狄伦怔楞地看着她。似乎是错觉,艾尔莎看到一丝悲伤的神色转瞬即逝。

“你们絮叨完了没?又不是不回来了。”刀疤挤到他们之中,这个心思粗犷的大叔看起来完全没被这凝固的氛围影响:“在推脱什么?”

“没什么。”艾尔莎回答了他,她把雕刻往不远处的池塘一扔,木雕溅起涟漪,缓缓沉了下去。

“你……”刀疤的目光在他们间徘徊,又落到泛起波纹的水面上:“这也太浪费了吧,不如送给我。”

“这只是个失败品,下次再雕个更好的送你,”艾尔莎微笑着应了。她转而对盯着池塘的狄伦说:“这个就当没有过,好吗?”

在她央求的目光中,狄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