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一出来，直接在顾言下榻的地方炸了锅。

这一次的第一名，实在是让人没想到的。

顾言知道第一名是自己，也是隐隐有些激动。

以他三十年的修养，也难以抑制这份激动，甚至于都让他有一种在训练营好好努力，继续代表国家队参赛的想法。

不过，顾言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自己选择参赛，那么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真的就没办法回到自己心爱的学校。

这也只是其次，真正的，是顾言觉得他不能离开五中太久了，不能离开自己的学习小组的成员太久了。

人生，好像不仅仅是个人价值的实现。

去参赛，拿一个好名次，又怎么比得上帮助自己的朋友，一起去心心念念的那座城市？

顾言把这个好消息打电话告诉了刘默华，电话那头，刘默华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得知不仅是顾言拿了第一，就连汤炼之也进入了前五十名，刘默华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喜悦在心中，久久的难以抑制。

“老汤，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俩小子，进箐北训练营了。”

老汤，也就是汤炼之的父亲汤成。

汤成高高瘦瘦的，平时非常严肃的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然后喜悦浮上了脸庞。

“成绩如何？”

汤成取下眼镜，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眶。

“顾言第一，汤炼之第五十。两个人都很争气。”

汤成点了点头，化学不是汤炼之的强项，能拿第五十，进训练营，已经非常不错了。

稍后的时候，刘默华在班级里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蔻如玉和林雨已经提前知道，但并不妨碍两人用力的鼓掌。

“老师，如果没有你教导有方，他们不会有这样的成就。”

班长韩青青适时的一句话，让刘默华笑得更加灿烂。

“顾言和汤炼之取得的成绩，和我没什么关系。这都是靠他们个人的努力。你们要向他们学习。”

“老师，他们应该能进箐北了吧！”

有人又问道。

刘默华点了点头，回答道：“竞赛拿第一的顾言，箐北肯定会找他的。至于汤炼之，恐怕不会。当然，等到了训练营，一切才会知道。不过接下来，他们的确要去箐北市了。”

不仅要去箐北市，还会走进箐北大学。

那所只存在于大家幻想里的学校，顾言和汤炼之很快就会踏足。

“我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看着顾言，汤炼之竞赛出了成绩，是不是就想自己也去参加竞赛？你们有这样的想法，我是不支持的。你们难不成真的认为竞赛是一条上箐北的捷径？”

那就错了！

简直是大错特错！

“全国那么多参加竞赛的学生，箐北能给合约的有几个？三到十个不等。每个省按照三千个竞赛选手来算，是差不多十万分之三到一万分之一的概率。播州省按照往年来说，三十万的考生，四十人上箐北，是七千五百分之一的概率。”

“你们如果连七千五百分之一的机会都不相信，又何谈更高的一万分之一的机会？”

刘默华知道大家都想去箐北，不过他也不会盲目鼓励自己的学生走竞赛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