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菱低头，“对不起，我过分了。”

段子瑞一臂撑着墙壁，将她圈在一方天地里。

“我没说你过分，你能不能理解我的苦心？抬头，看着我说话。”

托起她的下颚，他需要看到她的表情，才能判断她心里到底怎么想。与世隔绝的小姑娘格外敏感，他不想她误会，也不想伤到她。

“说实话。”他问，“你能理解吗？”

凌菱摇摇头，“不能。”

段子瑞，“……”

心累啊。

他循循诱导，“我并不是拒绝你，是因为你年纪小，我怕你承受不了，我不想伤到你。我不能白白比你大十岁，我应该控制自己，懂吗？”

凌菱水眸眨了眨，依然不解，“可我没有被伤到，我能承受你呀。为什么不行？”

段子瑞，“……”

历经世事，年长十岁的他，竟被她逼得俊颜微红，身体一阵阵发烫。

他竟无言以对。

被整不会了。

也无话可反驳，事实就是，在床上，他们合拍，契合地无与伦比。

凌菱咬着唇瓣，神情间委屈夹着无措。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唇，心疼道，“别咬唇，都快咬破了。”

凌菱快要哭了，“你，你不要我。”

段子瑞一下子心软了，“别哭，晚上跟你做一次，只能一次。”

凌菱愣了愣，眼泪含在眼眶里，没有掉落，一双水眸望着他，又羞又窘，最后她突然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唇。

“嗯。”

然后一猫身，她从他手臂之下钻出去，一溜烟跑开，“我先进去了。”

段子瑞扶着额头，一拳锤了锤墙壁。

他到底怎么回事？轻易妥协了，刚才他都答应了她什么啊！

等到段子瑞进入包厢，凌菱已经在座位上面坐好，坐在穆苏苏的旁边。

凌玥招呼，“你们怎么最后才来，快点，已经上菜了。”

段子瑞干笑，“路上有点堵。”

傅初霁问，“人齐了没？”

段子瑞看了一圈，“算是齐了。形式上，我还叫了另一个人，不过呢，他应该不会来。”

穆北辰瞪了段子瑞一眼，多事，他知道段子瑞说的是谁。

除了陆逸真，还能是谁。不过，他也觉得陆逸真不会来，因为陆逸真会尴尬。

凌玥微笑着开口，“动筷吧。”

君泽，“我先开吃啦！”

君逸小手一指，“玥玥，我要吃那个。”

“好。”凌玥微笑。

穆北辰则将君泽抱至身边照顾。

一桌人其乐融融。

少刻，有服务员敲门。

接着，一名身穿黑色职业装的女人走进来，显然在这里是经理级别。

女人推着小车，车里放着冰桶，冰桶里面盛着两瓶红酒。

一直推到穆北辰的面前。

声音恭敬又客气，却带着一丝沙哑，“您好，这是您点的罗曼尼酒庄的红酒，我来帮您开瓶。”

穆北辰看向来人。

一张过度整容的脸，能动的五官全都动过。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

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双眼睛，曾经在哪里见过。

这张脸，他也不是第一次见。

陡然，他想起来了。

当初楚怀君带他去隔壁会所喝酒时，他曾经见过这个人。

没记错的话，韩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