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回来了。”
宁远徳从卧室走出来,有些咳嗽。
“爸,您感冒了吗。”
“没事,小风寒,今天没去公司,正好你也回来,嗯,有些事正好跟你聊聊。”
宁知之看着父亲有些躲闪的眼神,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知之,你也成人了,虽然说现在结婚还早,但是陆家在整个京市三分之二的经济命脉都在他们手里,难得陆家小少爷这样的背景还能一心想娶你,昨天他来过给了咱们公司几笔订单,那数字几乎是咱们一年的流水了,他是有诚意的。所以爸爸答应了他和你的婚事。”
宁知之的内心满是惊愕的问号,这是什么阴间笑话?
知道爸爸不疼妈妈不爱眼里都是弟弟宁承远,但在自己刚成人的时候没有一句生日快乐,而是送了自己一个未婚夫?
还是昨天自己好不容易从他手里,付上那么大代价才逃出来的那个人?
“是啊知之,爸爸妈妈不会害你,他们给的彩礼都是我们几辈子赚不来的,我们这个小公司入不敷出了,陆氏那个陆三爷,黑道白道都有势力,别说陆家产业,个人的产业我听说就渗透全国甚至国外很多了,陆家有这样的人物,随便一个公司分点肉就够我们一家子用几辈子了。”
“所以,昨天你们知道陆学义会对我做什么是吧。”
宁知之的冷静让宁承远有些尴尬,这些年对这个女儿确实亏欠,但女孩子得归宿最好的不就是好的婚姻么。
想到这,又觉得当父亲的应该理直气壮的。
“知之,你们已经谈很久恋爱了,我们不是古板的父母,发生什么本就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只是顺应你们感情做最好的选择,聘礼我已经收了,陆学义给咱们公司投了两千万,这笔钱让我们能重新运转,也能让你以后更有底气,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
呵,底气?自己十二三岁时候在学校因为买不起大家抖喝到昂贵运动鞋,被人嘲笑,回家还被家里的保姆嘲笑,自己哭着问妈妈。
为什么别人那么有底气,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她指的是家人的在意,但在父母眼里,就是以为她想要物质。
并且,公司好或不好,自己除了上学其他的物质也没享受到什么。
“爸,我不想和他结婚。”
“谁不知道你跟着他?背后有他这个么一个人,以后谁能娶你?”
陈安棠有些恼怒她不知好歹的说着。
“我从来都不是他女朋友,是他四处说的。”
如果不是因为弟弟,自己何必承受这些委屈,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可根本没用。
陆学义从不明面说什么,但只要自己答应约会,弟弟立马就有消息。
平时拒绝接吻拥抱牵手这些,他也没有强迫的行为,所以那天她没防备的跟他去了梦魇。
“那也是你招惹他!他怎么不找别人,你跟他结婚有什么不好?你知不知道陆家到底是什么家族啊?”
“妈妈,我真的没有主动去做什么。”
带着不被信任的委屈,宁知之不想再不争气的掉眼泪走出了家门,往旁边走了不到百米进入了另外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
这是宁知之十岁开始住的地方,原来是佣人和他一起,后来家里条件逐渐不好,佣人都辞退只有保姆跟爸爸妈妈在正房别墅里。
好像一开始是以弟弟学书法需要安静为理由,让她先暂时住到这边,再后来理由太多也记不清了。
爱与信任,自己都没得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