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彼时彼刻(2 / 3)

战争就这样继续着它的脚步。其余两个方向的六个军团也在一路狼奔之下,将各地尚未成型的领主部队扼杀在家门口。

自3月开战,9月截止。六个月的时间里,紧邻北方大陆的

直到艾伦率领的中央集群抵达王城的脚下,其余的两个国家连各自的战备集结都未来得及完成。

王城的贵族与商人直到城破的时候,还像是做梦一样迟迟不肯从失败的现实中醒来。他们很难理解自己明明已经尽到了自己的全部努力,却为何失败的如此干脆。

国王在献出王冠与印玺之后,被囚禁在深宫之中等待加尔文的审判。

曾经掌权的宫廷贵族在参谋部清晰明确的权利接管计划下,羽翼被彻底剪除。

加尔文的政策指向十分明确:绕开这些大型贵族,将屠刀直指王国的中层贵族,将这些统治阶级真正的维系者扼杀以后,与基层失去联系的大贵族就彻底失去叛乱复辟的可能。

没有了下属和附庸的大贵族就像是脱离了水的鱼一样,再也翻不起任何浪。他们只能蜷缩在自己的府邸阴暗的角落里,在仇恨和诅咒中等待自己的末日……

北方大陆从7月开始进入寒季,越发冰冷的环境让后勤的压力急剧增加。

加尔文也不再急于向剩下的两个国家发起进攻,在他的命令下,部落的各个军团开始转而就地驻守,吸收并消化之前的战果。

过于顺利的战事是一把双刃剑。在铸就了部落军队必胜的信心的同时,也助长了他们对于敌人的轻视和越来越明显的傲慢。

不论是前方指挥的艾伦还是加尔文自己的麾下,对战争过于乐观的看法开始出现在基层军官之中,甚至一些军团的领导者和中层的参谋军官也隐约的露出这种倾向。

这是人性的必然结果,同时也是军官团队培养底蕴不足的表现。

加尔文清楚这点,也早就有所准备。大本营里一直未能参与前线战争的军团负责人被召集起来,在加尔文的命令下带着参谋本部的中层军官向前线赶去。

而前方的艾伦、埃尔维斯等人也在重新部署自己的麾下部队后,开始在后方不断赶来轮换的军团加入下,悄然的撤换着原有的部队领导构成。

前线返回的军官被调至新组成的参谋部中挂职,并在加尔文身边的随军教导大队里重新深造。

他们将暂时从战争中抽离,以局外人的角度复盘之前的战争。

而之前的战事中这些指挥官的决策也将在此期间被加尔文一一加以评估,从而与他们的学习成果一起,决定他们之后的去向。

这种回炉重造的机制不仅适用于高阶将领,也被推广到各个军团中低层军官当中。

战争是一个熔炉,胜利的战争更是一场盛宴。能者上庸者下的定律在此时尤为明显。

这场为时半年的战役中涌现出大批具有杰出能力的中低层军官,将在短时间内走过他们前辈十几年走过的路,直接成为军队中的中坚力量。

也正因为此,他们的思想的稳定和纯洁必须得到保证,这也是整个部落这一阶段的工作重点……

已是深冬的12月,寒冷的气流自北方席卷而下,让地处温带的诺顿公国也变得银装素裹,大雪纷飞。

门多萨行省的首府伊巴涅斯,也是诺顿公国与法利亚斯王国的边境处最大的口岸城市。

这里曾经收益与北方皮草和药材贸易带动的繁华,已经在战争践踏下面目全非。

曾经门庭若市的中央集市和税务官府邸,早在数个月前就已人去楼空,变成流浪汉和难民的住所。

这不是偶然现象,当王城失陷,国王已向敌国投降的消息来到这里,商人和底层的贵族老爷就已经开始收拾家当,向着邻国逃去。

城主府的领主帕里奥伯爵在这种背景下显露出格外的忠诚。

他一直坚守自己的岗位直到艾伦麾下的军团到来,才在全城父老的请愿之下率众出城,用投降来换取军团的和平接管以及对本地人民的基本尊重。

艾伦·雅努斯亲自出席了受降仪式,因为这里的地缘位置对于部落有着特殊的价值:

作为诺顿公国最南方的领地,当这个城市被收服就意味着曾经的诺顿公国最后旗帜也被降下。

诺顿公国所有具有法理性的标记,至此均被抹除。民间的反抗力量也在失去最后的精神依赖后,迅速的瓦解……

这里现在成了艾伦·亚努斯麾下军团的驻地。数万名将士在他的命令下于此云集。

冬季到来之时,作为附近百里内唯一的交通枢纽,这里既是军团修整、轮换的大本营,也是明年春季雪地开化后军团攻击前进的出发点。

更多的盔甲武器以及过冬物资被加尔文向这里调动,同时也有更多的士兵在向这里前进,以轮换那些外出作战半年的将士。

大本营向这里运输的后勤补给车辆连城一片,日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