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迷雾重重(1 / 2)

第二天一早,胡星宇被急促的敲门声吓了一跳,手中漱口的茶杯摔落在脚边。

“谁呀?”

一边披了衣服,他一边打开了门。

几位执法堂弟子见他开门,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架住,不由分说便将他押往执法堂问话。

“出了何事?凭什么抓老子!”

胡星宇一路大喊大叫,恨不得全宗门都知道这事,心中却七上八下慌得一批:严逸大张旗鼓抓自己,要是没有半点真凭实据,他如何敢冒犯自己?而自己最大的隐秘,莫过于影堂身份这一层,难道严逸发现了?

但是很快胡星宇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对,就算自己身份暴露,那也轮不到严逸抓自己,这事没有自己师父同意,单凭一个身份,他还定不了自己的罪。要想避开自己的师父,直接抓人,除非自己犯下了欺师灭祖的大罪。

此时大堂上的严逸,阴沉的面庞,阴鸷的目光,就连笑容也透着阴险:“小师叔,你是试过本堂的所有刑罚,还是自行开口老实招来,全在你自己一念之间。本座念在你乃太上长老亲传弟子的身份上,准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好好掂量吧。”

胡星宇想要站起身,一旁的执法堂弟子却用剑死死压着他的肩膀。

严逸见状,只是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如此。

缓缓起身,胡星宇冷冷环顾四周一圈,这里所在的弟子,自己一个也没见过,全是生面孔。

“严堂主,抓我问话,你好歹要给个说法。我犯了哪条宗规,让你如此兴师动众?”

见胡星宇不像装的,严逸冷冷一笑,从桌案上拿起一张纸,扔到了胡星宇面前。而上面写着的“毒”字,正是胡星宇昨晚亲笔所写。

“凭一个字,你想证明什么?”

严逸没说话,依旧冷笑,招了招手,很快两位弟子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上了大堂。

“小师叔,你敢说这里躺着的人和你没有半分关系吗?”严逸一脸玩味道。

胡星宇狠狠白了他一眼:“你丫的盖块白布,我他娘又不是孙猴子,难不成要跟你赌隔空猜物吗?”

随着严逸手指一勾,白布整块的被掀开,里面躺着的尸体居然是左雅轩,而且此时她竟然一丝不挂,从尸身的痕迹不难看出,死前受过虐待,就连胸部与私处,都被人用刀剜了去。

胡星宇哼个鼻音,不以为意:“严堂主,就凭一个死人,一张纸,你想说是我杀了左师姐吗?”

严逸冷笑摇头,拍拍手,很快丹堂堂主钱莹莹进到了大堂,而她看胡星宇的眼神,像是要把胡星宇生吞活剥一样。

“钱堂主,还请你将你昨夜所见之事,再说一遍,也好让小师叔想起昨夜他做了何事?”

栽赃陷害!

胡星宇不等钱莹莹开口,自己抢先说道:“行了,我认。人是我杀的。按宗规,需由我师父将我逐出师门,而后交执法堂问罪。现如今我师父不在,按规矩便是由宗主代为看管。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严逸点点头,并没反驳。

“要是我没记错,我师父和宗主此刻都不在宗门吧?”胡星宇冷冷邪笑:“那你只能将我收押,妥善保管左师妹遗体,等我师父回来再做定夺。”

严逸笑而不语,眸子中的精光越发阴狠起来。

一旁的钱莹莹却不答应,弱小的身躯站得笔直:“严堂主!此子心性恶毒,狡诈,事到如今依旧不思悔过。我请严堂主执宗规,废除此子修为,再行羁押不迟!”

严逸敢废自己的丹田气海吗?没有太上长老上官云首肯,整个玄天宗谁敢这么做?既然有戏看,胡星宇倒是乐见其成,索性抱起手,冷冷注视着钱莹莹,看她们如何将这场戏演下去。

严逸一直留心胡星宇的动作表情,见他此刻依旧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惧色,心中也不禁放起嘀咕:他难道真的没有杀左雅轩?那为何钱堂主与丹堂两位弟子言之凿凿,就是他昨夜以炼药制毒为名,将左雅轩带出了丹堂。

“严堂主!难道你就因他是师叔,就要罔顾宗规,刻意包庇纵容此子不成?你若下不去手,我替你动手,将来太上长老问罪,我一人承担!”

话音一落,她身后凝聚出一个巨大的青铜丹炉,而这丹炉瞬息变成一个金色印记显露在她的额头。

接着便是她反手便是一掌,一道金光轰向胡星宇的丹田气海。

轰隆隆,一声闷响,震得整个执法堂大殿为之颤抖。

循声望去,一本耀目的古籍,横亘在胡星宇身前,替他拦下了所有攻击。

“放肆!”书仙的声音从半空飘落在场诸人耳内:“堂堂玄天宗师叔祖,岂是你等几个堂主随便可以处置?你们真当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了吗?”

见书仙法衣翻飞,一副仙风道骨之相款款步入大殿,胡星宇这才长长舒口气:“老头,你要是再晚一步,我就不是丹田气海没了,而是整个人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