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北境之湛，纵横天下算，天子挥宸翰’。”

他无视桑北延骤然紧缩的瞳孔，继续道：“这‘东楚有辰’，便是……已薨逝的东楚先太子，本王的长兄顾嘉辰，而这‘北境之湛’……”

他幽幽地望向遥远的北方，道：“传闻北境王夜无川的长子夜湛，是受雪域狼神庇佑的狼主，自降生便被北境王定为继承大统的少主。”

“夜少主果然不负厚望，乃文武双全的逸群之才，更有令百兽臣服的王者之气，堪称绝世无双，不过……”

“十三年前，北境少主因弑母之罪，赐金针封喉之刑，并被驱逐出境，自此下落不明，世间再无夜少主此人。”

“若本王所料不差，桑这个姓氏出自北境桑族，夜少主是为了缅怀已故的北境王后——大祭司桑怀夕，才化名桑北延。”

顾九卿转过头，神色间一片清明，问道：“这个故事如何？”

桑北延望着他，金眸早已恢复了如常的淡然，道：“宣王殿下收集隐秘的手段，果然了得。”

“夜少主过誉。”顾九卿笑道：“本王不过是认出了这双当世无二的金眸而已。”

关于夜湛生有一双金眸之事，并非人尽皆知，甚至是北境皇族中的秘密，待他被逐出北境后，知道此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顾九卿唇角轻扯，他有机缘得知此事，还是因为长兄的告知……

不想有朝一日，他竟以这种方式见到长兄口中这位“盖世无双”的夜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