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2 / 3)

即便卫敛后续有心栽赃陷害,祁王那边也不会上当了。

鹤灵渊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躲,而是要借势而为。

或许瘾药案后,局势会走向另一个方向也未可知。

入局的人更多,这场大戏才更热闹,落幕时也才愈发盛大。

鹤灵渊心中已然有了算计,反正崔氏也难以独善其身,倒不如加入进来。

前世崔相受卫敛驱使,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把柄,今生鹤灵渊便要挖出来做筹码。

祁王听完他的话后,心中猛一咯噔。

若真如鹤灵渊说的这样,崔冠沦卖了些伤天害命的东西,那么一旦爆雷,到时候崔家出事就无异于是在斩他的臂膀。

纵使跟他无关,可朝中某些人会放过这么一个泼脏水的机会吗?

祁王厌恶那些党争纷沓,但往往被卷入时,是由不得你愿不愿意的。

“你有何证据?”祁王神色不善地问道。

“臣说了,臣没有证据,殿下您可以选择不相信。”鹤灵渊翘着唇角笑了下,眼底是全然不在乎的神色。

祁王信与不信,对他都没有妨碍。

反正,到时候的主犯是崔冠沦,从犯就是整个崔家,连带着祁王也要被皇帝斥责。

祁王浓眉骤叠,心里明白鹤灵渊没必要欺骗自己。

若他说的是假话,那就更好,但鹤灵渊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编造谣言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你告知我此事,目的是什么?”祁王问他。

鹤灵渊敛了笑容,神情自若道:“没什么目的,只是因为上次在马场时,差点让殿下遇险,心中有愧,所以才会特来告知一声。”

祁王闻言,又开始怀疑鹤灵渊的用心。

上次马场赛马,鹤灵渊赢得堂堂正正,发疯的是祁王那匹,遇险的也是鹤灵渊,他心里能有什么愧疚?

“殿下,您不必担忧我别有用心,这件事情也并不是我发觉的。”鹤灵渊一边解释,一边伸手搭在了扶手上,指尖点着上面的花纹碰了碰。

祁王闻言挑了下眉,不再追问什么,只道:“本王明了,会让崔家提防坏事发生。”

他撩着袍子站起身,正要往外走时,又顿步偏头道:“多谢鹤大人相告,权当本王欠下一个人情吧,日后你可找我讨要。”

祁王走得匆忙,这场谈话亦无比隐秘。

回鹤府的路上,鹤灵渊又开始梳理起自己目前掌握的情报和先机,一条条一件件,汇拢又分开,紧密纠缠团团虬结,想的多了,自然就又起了杀心。

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当真是累人得很。

若能除去卫呈言,自然是有法子可行。

但卫呈言死了,卫敛却并不会收手,何苦又横生枝节,脱离了前世的轨迹后,鹤灵渊每前进一步都将面临着难以预测的未知境地。

所以还是得不动声色地保持原状,最好是卫敛那边不能察觉半点异样,这样鹤灵渊才能走得更顺。

秋高气爽,宜出行,宜赏景。

师冷霜早早就来了姜家老宅寻姜浓。

在半道碰见了正在院子里面练武的姜叙。

晨曦明媚,斜着从天幕上投下来,正好笼罩了宽阔的庭院。

一旁桂花树散发着幽香,枝头还残存昨夜洒下的露水。

师冷霜阔步穿过回廊,耳旁就传来长□□透空气的破风声,她偏头看去,一身墨色劲装的姜叙正抬手把长枪收回身侧。

他跟着把目光对过来,两人视线交合时,又默契地转开了头。

站在阳光下的姜叙依旧冷峻着一张脸,额角细密的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滑落,将衣领晕出深色的痕迹。

延续了姜家祖传的好相貌,使得他即便神色冷漠,但抬眸看人时,还是无端勾出两分难以言说的温吞。

师冷霜边走边嘟囔:“大清早的就练枪,真是够有毅力。”

自从她回了京城,就再没碰过自己的长剑。

实在是家中老太太看管的严,收缴了武器还不算,遣了嬷嬷跟在她身后,时刻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怕师冷霜的一言一行都太过乖戾,惹得京城中再没有人家敢来提亲。

姜叙默默盯着师冷霜的背影远去,最终消失在回廊转角后,他才轻叹一声,执枪挽了个枪花继续练了起来。

姜家老宅鲜少有人常住,下人更是不多。

师冷霜一路过来都靠自己摸索,幸好儿时记忆尚在,要不然还真找不到姜浓的院子。

“我看你就该住在玲珑楼,搬回来干嘛呀,我过来找你还要绕小半个京城。”

师冷霜靠坐在贵妃椅上,旁边的小几上摆着各色茶点和水果,她伸手去捞过一串葡萄,边往上抛边用嘴去接,玩得不亦乐乎。

“我父亲和母亲要到了,宅子还是要住几天的,否则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