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2 / 2)

经心地瞥了一眼祁王和他身边的太子。

朝堂上的事情纷乱复杂,成堆的折子压在皇帝的案几上,鹤灵渊每每看见时,都会觉得头痛。

皇帝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太医都过来瞧过,药方也开了,但就是无法完全治愈,明明天气都热起来了,早就过了换季之时。

祁王倒是来得勤,从宫外搜罗的东西也多,一趟又一趟地送进宫,全码在崔贵妃宫里,等皇帝一去,就顺势表了孝心。

太子却还是一如既往,晨昏定省,按着惯例关切皇帝,两人关系不同于祁王,相处中就少了几分父子之间的亲昵。

祁王和太子将来必定有一争。

一来祁王和其母亲崔贵妃都深得陛下宠爱,他外祖更是三朝元老崔相爷,门生众多且权势不容小觑,这是一门巨大的助力。

二是太子过于优柔寡断,又太重文官,可惜文官却大部分拜在崔相门下,他虽说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但无显赫背景,皇位之争中短板明显。

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若俩人都不是最佳的人选,或许陛下会临时起意看重其他皇子呢。

听着太子在御书房里回禀事务时,鹤灵渊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分析着这些盘根错节的朝堂之事。

秋闱渐近,太子是主考官之一,他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跟着他来的还有国子监的一众人。

事情一说完,也已经临近下值。

御书房房门打开,太子领着一众官员走了出来。

闻毓行在最后,鹤灵渊一眼就瞧见了他。

“闻大道长等我一起,我马上就下值了。”鹤灵渊抬脚拦住了闻毓,语带笑意地打趣着他。

闻毓跟着摇头轻笑,他立在原地规规矩矩冲鹤灵渊行了个同僚礼,才道:“没大没小,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快去换官袍。”

俩人相携往宫外走去。

鹤灵渊一边抻了抻脖子和手臂,一边问闻毓:“最近约你都约不到,国子监有这么忙吗?”

他以前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闻毓一进去,就跟入了海的鱼一样,见不着踪影了。

“是有些忙,主要是能者多劳嘛。”闻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笑。

“好哇,你现在居然敢炫耀了,当初要不是我,你就已经出家了,还能者多劳!”

鹤灵渊抬手搭在他肩膀上,刻意拽了一下他戴得端正的官帽,扯得歪歪扭扭后,心底才舒坦些。

闻毓也不训斥他,自己伸手扶正了官帽,继而纠正道:“是入道。”

鹤灵渊:“那不一样嘛。”

他的手指勾着闻毓官袍上的飘带绕了两圈,又问他:“你今日还忙吗?我叫上卫呈言那厮,一起去城东尝新出的梅子酒,怎么样?”

闻毓敛眉思索了一番后,才答道:“可以,只是我得早点归家。”

“那么早回家干嘛?你又没妻子,不像我,才是要早点归家。”鹤灵渊大笑着揶揄道。

闻毓神色正经道:“是我闲来无事养了几盆花。”

鹤灵渊‘哦’了一声,“那既然这样的话,饭就不吃了,咱们去马场,你俩看我驯马,怎么样?”

闻毓毫无异议地颔首同意了。

等到在宫门口上了卫呈言的马车后,三人就一起前往那个位于京城西南方向的马场。

刚进马场,他们就见到了一位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