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2 / 2)

稀罕了!是西域那边才运过来的……重金都买不到,若非我软磨硬泡,店家根本不会将这束黄玫瑰卖给我。”

鹤灵渊仿佛没有看见姜浓抵触的态度,自顾自地说着话。

他伸手摘下一朵开得正盛的玫瑰,清脆的折枝声一响即消,然后那朵花被捏在了指尖上。

娇蕊玫瑰带着尚未消弭的香气,他拿着花蹭了蹭姜浓的侧脸,细嫩的花瓣沿着下颌摩挲到了脖颈上。

所经之处都留下了淡淡的馨香,几乎快盖过姜浓身上的香气了。

钱倒是花得值,即便是从西域运过来,这花娇嫩的仿佛是早上才被采撷下来的。

柔软的花瓣深处夹杂着点滴露水,磨蹭间从底部流了出来。

都没有半个指甲盖大的一滴水,落在姜浓的肌肤上,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衣领里。

“拿开。”

姜浓难以忍受这种如蚂蚁啃肉的酥痒。

她伸手拂了拂,直接把那朵花给打掉了。

鹤灵渊也不生气,又重新去揪了一朵,捻着一指长的花茎再次去骚扰姜浓。

“妹妹,既然你不喜欢这花,那我明天再给你寻摸些更漂亮珍奇的东西来……

对了,你之前不是还在说想要一扇西洋镜吗?玲珑楼那边似乎有货了,我明天下值后早点去,给你挑一扇最精致的回来。”

鹤灵渊不厌其烦地拿着花去磨姜浓。

花瓣被压得四散开来,整朵花都不成样子了,蹭了姜浓一脖子的花粉和水渍。

她恼怒起来,挥手又要去将花给弄掉,哪知她刚伸出手,就被鹤灵渊给扣住了手腕。

纤瘦的腕骨白净如玉,鹤灵渊一只手圈住了还有一小半剩余,他把拇指按在她掌心里,很快指腹四周就晕染出一圈浅淡的红晕来。

他握得太用力了。

姜浓低声痛呼,却甩不开他的钳制,“鹤灵渊,放开我!嘶,滚啊,你弄疼我了!”

鹤灵渊:“弄疼你了?三娘,是不是只有弄疼你了,你才会理我?”

“就算是秋后处死的犯人也能知道自己因何获罪,可我连犯人都不如,昨日你还与我如胶似漆耳鬓厮磨,今日就像是被夺舍了一样,待我完全换了一个态度。”

“姜浓,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啊!闷头就砸出一句要和离,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这位审判官至少得言明吧?任由我胡乱猜测,就算伏低做小,你也置若罔闻,没半点松动。”

鹤灵渊紧紧攥住她的手腕,那朵花夹在两人的肌肤间,被挤压着迸溅出丝丝缕缕汁水,馥郁的玫瑰香变得愈发浓烈。

“说啊,姜浓,你有什么苦衷?委屈?痛苦?难言之隐?……通通都说出来,我鹤灵渊就算是废半条命都替你讨回一个说法,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姜浓,你我八九岁相识,至今已经十余年,又有一年夫妻情分,为什么不能坦诚以待?”

他把那一束花随意丢在了床榻上,继而翻身伏在了姜浓的身上。

姜浓一只手被鹤灵渊给挟制,抬起另一只手想要去推他,结果反被他又给扣住了手腕。

两只手都被拿捏着压在了姜浓的头顶,鹤灵渊猛的低头凑近,惊得她瞬间睁大了那双圆润眼眸。

看她被自己吓到,鹤灵渊又勾唇哼笑出声,“小浓娘,胆小如鼠,还想着与我和离?我可舍不得,万一你往后被别人欺负了,没我在你身边,看你怎么办。”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圆眸,温柔又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