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发(2 / 3)

灵渊轻叹一声,只得放开了她。

他撇了下嘴,委屈问道:“你生我气了?”

结果姜浓刚落地,就转身又坐了回来,只不过换了个方向,两人面对面,隆起的小腹也横亘在了两人之间。

姜浓捧着他的脸,极为庄重地将唇烙印在他脖颈的伤处。

鹤灵渊一下子就不动了,他的手掌按在姜浓的后腰上,胸膛起伏得厉害。

她的亲吻像她这个人,娇娇柔柔的,仿佛某种刚满月的小动物亲在掌心的触感,绵软且惹人爱。

鹤灵渊被她亲的上半身不自觉地往后靠,贴着椅背仰着颈子连喘息都重了几分,他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不断地摩挲。

“可以了吧?”姜浓抬起脸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

鹤灵渊的喉结滚动着吞咽了几次,才眸色沉欲地锁定在她的唇上,“不可以。”

他俯首凑近,噙着她的唇落下一个如疾风骤雨般的吻。

姜浓半天喘不上气,捏着他的肩膀掐了掐,他才逐渐缓和下来。

内室中响起断断续续的咂吮声,鹤灵渊把人拢在怀中亲了又亲,最后是姜浓力竭才阻止了他的行径。

他神色愉悦地将她的衣领整理好,又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你头发散了。”姜浓抬手勾走挡在前面的发丝,一边把玩着他的头发,一边说:“我帮你束发吧。”

“好啊。”鹤灵渊自然是乐意得很。

他抱着姜浓站起来,将她放在椅子上,自己去拿了木梳和发冠过来。

把这些东西塞进姜浓手中后,他屈膝半蹲在了她面前。

姜浓拽了拽他,“你坐着。”

等鹤灵渊在椅子上坐好了,她就站在后面开始给他梳理头发。

“你还记得吗?新婚第二天,你的头发也是我梳的。”

姜浓解开了原本绕在头发上的那条发带,拿着梳子从头梳到尾,发丝被打理齐顺后,才慢吞吞地开始帮他把头发挽起来。

“记得,那天你非说什么古有丈夫给妻子描眉化唇,现有你姜浓给丈夫绾发戴冠。”

鹤灵渊抿唇笑得发丝直颤,被姜浓啧了一声,他才堪堪克制住了笑容。

“……那天我虽然是第一次给你梳,但梳得其实挺好的……都怪你自己一直不耐烦地挪动,才导致最后带歪了发冠!”

“不是不耐烦,是因为你那时候扯掉了很多头发,所以我又疼又不敢吱声……”

“有那么糟糕吗?”

“也没有那么糟糕,回想起来只觉得你可爱。”

“可爱什么?嫌自己头发多吗?”

“当时你我新婚燕尔,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你的,别说掉几根头发,哪怕是你想帮我剃个光头,我都会在旁边给你递剃刀的。”

姜浓闻言,嘴角不免漾出笑意,“油嘴滑舌,闭嘴!”

她细心地将发丝都塞进了发冠中,随即拍了拍手,看着自己帮他把头发打理这般服帖,不禁高兴地笑出声。

这一次可比新婚那天早上挽得完美多了。

鹤灵渊抬手想去摸,又被姜浓给打掉了手。

姜浓:“别把头发摸乱了。”

鹤灵渊:“摸乱了,你再给我梳。”

姜浓:“谁要给你梳,自己梳。”

鹤灵渊:“我帮你梳也行,很多年没有给你挽发髻了,也不知道手艺生疏了没有。”

姜浓抿了抿唇,正待说什么,茗春就端着汤药叩响了房门。

这是给姜浓的安胎药,到了时辰就要喊她喝。

辜长青也跟着一并来了,他这几天忙的跟陀螺一样,好不容易等到鹤灵渊苏醒,马不停蹄地就从鹤府赶了过来。

茗春进内室伺候姜浓喝药,鹤灵渊理了理袍子迈步去了外间。

辜长青见他出来,悬着的心脏才彻底落下。

“朝中局势如何?”鹤灵渊问。

“一切都好,卫敛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是蛰伏定下了,还是另有他谋。”

“不用管他,现在漠北的事情足够他焦头烂额了,等到祁王过去,疫病的真相迟早会被揭穿,到时候也不晓得他会不会派人去对祁王动手。”

“太子在查五年前那桩旧案,是否需要我们从中透露一二?”

鹤灵渊端坐在圈椅中思索片刻后,才摇了摇头:“旧案只能算导火线,给他也没什么大用,关键在于……先皇后之死到底有没有隐情?”

说到此处,辜长青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封信递到他面前,“其实我们的人并没有查到太多有用的东西……所以也不能确定到底是皇帝动的手,还是崔贵妃主导而为。”

鹤灵渊接了信,粗粗浏览一遍后就把信扔进了炭炉中,“不管是谁,咬死是崔贵妃就行了,你将此事暗中送到东宫去,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