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你(2 / 3)

放在我的胳膊上。”

“别得寸进尺啊!”姜浓推了一把他蠢蠢欲动的手臂,最后还是按他说的那样换了个姿势。

鹤灵渊偏头,下巴正好抵在了她的发顶。

完完全全将人抱住后,他不禁喟叹了一声,“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过你了……”

好不容易停止哭泣的姜浓鼻尖一酸,又再次落下泪来。

“鹤灵渊,我真的……真的以为你要死了……你要是想死……能不能,能不能别死在我面前啊?”

她把脸挨着鹤灵渊的颈窝,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一声哽咽,还有过于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鹤灵渊的皮肤上,让他的手指蜷缩着收紧。

“好啊,下次死之前,我一定跑得远远的,绝不叫你瞧见。”鹤灵渊侧头亲了亲她的鬓发,笑声中难掩愉悦。

姜浓听罢,狠狠推了他一把,“住嘴!”

“嘶,心口好疼。”鹤灵渊皱着眉,抿唇叫了一声。

“啊?我,我没碰你的伤口啊!”姜浓慌忙收回手,起身就要去找苏先生过来。

鹤灵渊却按着她的身子没让她动,“好了……我故意的,想让你心疼我一下。”

姜浓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抬手又想捶他一拳,想想还是作罢。

她将额头贴在他的胸膛处,幸好是睡在了右边,不会压到左边的伤口,要不然她哪里会随他心意。

鹤灵渊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的动作自然又熟练,因为这是从前两人经常有过的姿势。

姜浓收回右手,转而圈在了他的脖颈上,几乎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抱中。

“我昏迷了几天?”鹤灵渊问。

“到今天是第五天。”姜浓的脑袋被被子裹住了,说话都瓮声瓮气的。

鹤灵渊闻言,哦了一声,“我还以为自己躺了很久呢,是苏先生救的我吗?”

他还记得中箭那一日,苏从之正好在玲珑楼给姜浓看诊,于是又问姜浓:“你那天说肚子不舒服,到底怎么回事?”

姜浓:“没什么事。”

“真的?”

听着他不太相信的问句,姜浓没好气地伸出手指捂住了他的嘴,“真的,你不睡觉就别吵我了,因为我困了。”

她不想再跟他聊天,眼皮重的都睁不开。

刚才哭过一场,现在没心思再继续说话。

“好,那你睡吧。”鹤灵渊亲了亲她的指尖,左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细密的吻顺着手指到掌心,最后落在了细腻的腕子上。

姜浓挣了挣,没能抽回手,也就任由他亲了。

鹤灵渊却贪得无厌,亲了手后,偏头想要再换个地方。

他的左手钻进被子中,径直贴在了她的后颈上,指腹有些凉,冰的姜浓缩了缩脖子。

“鹤灵渊!”姜浓抬起头,困意一再被搅碎,弄得人很不好受。

“对不住啊小姜浓。”鹤灵渊低声道歉,动作却没停下。

他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两根手指头一圈,就知晓她瘦了多少,重复地说着:“这几天让你担心了。”

姜浓嘁了一声,嘴硬道:“我没有担心,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我面前罢了。”

“好,你没有担心,刚才哭得那般伤心的也不是你。”

“那是谁?”姜浓睡意一散,对着鹤灵渊怒目而视。

她嘴硬就算了,怎么鹤灵渊还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呢?

“那是我的妻子,她爱哭得很,又娇气……但其实很会照顾人,还体贴,时时刻刻都想着我平安,所以啊,我怎么能死呢?”

“我死了的话,谁来照顾她?谁又来给她报前世的仇?还有她那么好,我才舍不得她嫁给别人为妻。”

姜浓听到这话后,难得的缄默了几息,她反手抓住了鹤灵渊的手指,随后与他十指交缠着,“鹤灵渊,你这个烂人。”

“嗯,我是烂人,但幸好还有一个好人爱我。”

“我不爱你。”

“那我妻子爱我。”

“谁是你妻子?”

姜浓想甩开他的手指,却反被他给握住了。

鹤灵渊捏着她细瘦的指骨揉了揉,又展开手掌把她整只手都包进了掌心中。

他说:“我的妻子叫姜浓,在家中排行第三,出生在漠北,爱吃甜食更爱掉眼泪,不爱与人交际,讨厌旁人指摘她的举止,今年十八岁,是个顶顶好的小姑娘。”

他又说:“我的妻子前世亡故在二十六岁,死在一个炎热的夏日,杀死她的人是卫敛,我没能帮她报仇,那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他还说:“所以今生,我会亲手杀了卫敛……这样才能保护我的小妻子。”

鹤灵渊的声音哽了哽,他紧紧地握住姜浓的手,转而牵着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唇上,“……小浓娘,我的妻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