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逞心机

“你煞费苦心胁迫于我，为的不就是要老朽替你四处拘禁阴魂用以炼制你那阴魂钵吗？倘若我能助你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其炼制成功，你须立下重誓答应老夫放过我的族人，这笔交易与你来说实是大为有利，不知谷主大人意下如何？”莫邪神色笃定，毫不示弱地地盯着黑袍人针锋相对道。

“莫老头，本谷主目下可是没有心情与你玩笑！我这阴魂钵想要炼制圆满少说也要数万阴魂方可初显成效，到如今十余年间的积累下来尚且不及一半之数，你有什么法子能助我短时间内将其炼成？”黑袍人面上一阵阴晴不定，不过神色之间那抹贪婪之意却是呼之欲出。

“老朽既然敢夸下海口那便自有老朽的道理，只是你若不放过我那莫家一众族人，便是拼着玉石俱焚，老朽也决计不会让你遂了心意！”莫邪面无表情地直视黑袍人，冷冷道。

“莫老头，你也不必与我空言狠话，倘若你真有办法能助我炼成阴魂钵，放了你族人那区区二十余条阴魂自是不在话下，不过你若是敢来诓骗于我，哼！本谷主的手段想必你也并不陌生，”黑袍人意有所指说罢，但见莫邪言谈举止之间似是极有底气，不由得对其所讲之事便信了几分，而后他神色稍有缓和，再也按捺不住心下的窃喜，略显急切地追问道：“你口中所说的到底是何方法，不妨先说来听听，如果当真属实，本谷主便与你做成这笔交易。”

“究竟是何方法老朽自然会告知于你，但却不是现在，你的为人老夫实在是信之不过，你若诚心做下这笔交易，须得先答应老夫对着你自己的心魔歃血起誓，倘若事成之后不归还我族人生魂，则必遭万鬼攒心，神形俱灭，不然请恕老夫难以开口。”莫邪看着黑袍人那一副奸诈的嘴脸，心中已然厌恶到了极点。

“嘿嘿，莫老头，你若是与我卖弄花招，到时候可是自讨苦吃！”黑袍人阴声笑道。

“哼，老夫的法子说将出来，真假立时便知，不过这就要看谷主你愿或不愿了！”莫邪对其恐吓显然并不担心，说完便不再言语。

黑袍人紧紧盯着老者莫邪端详了好一阵子，见其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不由得也在心中暗暗盘算起来，如此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听他开口对着莫邪说了一句：“好，今日本谷主便信你一次！”，话音刚落，只见黑袍人以指尖划破自己掌心，对天立起誓来。

誓言立罢，那黑袍人更加急不可耐，盯着莫邪道：“莫老头，我已按照你的意思发下重誓，如今可以告诉我了吧？”

“好！老朽便也姑且再去信你一次，若你日后食言，老夫誓必与你不死不休！”莫邪看了看黑袍人阴沉可怖的面色，不为所动地继续道：“不过在此之前尚有一事，不知谷主你可愿意将你那拘灵术的修炼之法告知于我？”

“休想！莫老头，你可莫要得寸进尺！”黑袍人闻言，顿时勃然大怒，逼视着莫邪神色不善道。

“哼！谷主休要多心，你虽将那拘灵术视做宝贝，但老朽却是并不稀罕。”莫邪面露不屑道。

“那你适才所言何意？”黑袍人神色稍缓，不过犹自狐疑道。

“唉，罢了，既然事已至此，老朽再遮遮掩掩也是徒然，”莫邪喟然一叹，随后便和盘托出言道：“实不相瞒，谷主方才所见的小娃乃是身具灵眸之人，若是让其修习你那拘灵术，拘禁阴魂的速度较之我等何止快上千倍百倍。”

“灵眸...难怪...难怪...”黑袍人暗暗嘀咕几句，旋即面上现出狂喜之色，兴冲冲道：“若果是如此，真乃天助我也，本谷主便是将其收为入室弟子，亲自传授与他也亦无不可。”

“呵呵，我看谷主还是莫要高兴的太早，此子虽是开了灵眸，但却过于年幼，再者，他久见鬼物为其所害已是不浅，倘若你着他过早去采集阴魂，怕是你那阴魂钵还未炼成，他便已先一命呜呼了。”眼见黑袍人如此得意，莫邪忍不住地出言讥讽道。

“嘿嘿，那小娃身具灵眸，本谷主自然会把他当做宝贝一般供着，我法宝一日不成，又怎会舍得让他去死？！”黑袍人闻言也不生气，阴声笑着道。

“你那拘灵术当真愿意传授于那小娃儿？谷内弟子不少，老朽却是从未见你于人前提过只字片语，谷主可莫怪老夫没有事先言明，即便此子身具灵眸，但倘若其不能精于拘灵之术，那么想要助你快速采集阴魂，也是无稽之谈。”莫邪道。

“那是自然，这拘灵术乃是本谷主九死一生得来的大机缘，其重要程度毫不亚于我那阴魂钵，本座又岂会舍得与他人共享？但既然这小娃儿身具灵眸却又得另说了，只不过这拘灵术玄奥异常，本谷主得来时日已然不短，但是其中玄妙也还只是窥得些皮毛，以这娃儿小小年纪，不知想要入门还要等上多久......”黑袍人说着，面上渐渐又多了一丝忧愁。

“想要获利，自然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谷主若是舍不得，权当老夫没说便可。”老者莫邪见那黑袍人犹豫不决，面上隐隐显出一丝焦急之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