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卡尔就呆在楼梯上，从第三级台阶往上看。

“你最后一次见到布莱克·斯瓦瑟姆是什么时候?”大汉问。不出所料，直奔主题。他完全按规定行事。甚至把“Svartholm”读错了。

“布莱克……失踪?”哦，感谢星星。马特，你很好。毫不犹豫。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Professional-guy又问。

“嗯，前天晚上。”不，那是错的。马特，别对他们撒谎。你还不知道他们知道什么。

“第二个星期三?”

“不,对不起。我是说星期二晚上。”或者你一直都知道该怎么做。好了，我不会再怀疑你了。

“那就一号星期二吧。”我听到一阵刮擦的声音。可能是专业人士在黄色便笺簿上做笔记，因为便笺簿必须是黄色的。

“你知道从那天晚上起就没人见过他吗?”Rough-guy说。

“不，我没有。我的意思是，我很惊讶我没有在学校看到他，但我想他可能病了或怎么了。”

“那天晚上你们俩在干什么?”

“只是闲逛。没什么特别的。”

卡尔在楼梯上坐立不安。这些人太好了，不会不注意到的。“你不会正好是卡尔·斯托克森吧?”

他紧张地点点头。我很吃惊。看到像卡尔这样的人——拥有他的成就，他曾经拥有的权力——被两个现实世界的警察彻底动摇，真是……可悲。我为他感到难过。

“布莱克是你最好的朋友，对吗?”

“是的。”

“那天晚上你也在吗?”

“是的，我是。”卡尔的声音很低沉。也许他对警察有成见?我不记得了，尽管我很努力。我仍然无法理解他失败的姿态。

“那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在这里。嗯……出去一会儿。”

“我们开了一会儿车，去了几个地方，”马特补充说。他想把他们从卡尔身上引开。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专业人士问。

“不是真的。”

“不是塞拉维尔公园吗?”

大便。妈的，妈的。我们被戳穿了一个谎言。嗯，算是吧。这足以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把弓和箭袋放在最近的房间里。我和莎拉一起看太多电视的日子就要有大回报了。

“也许是吧。”马特不假声色地说，但我能听到他的声音有点颤抖。我怀疑警察会认不出来，但我不想让事情进一步发展。我已经开始行动了。

“嘿，马特，发生什么事了?”我喊道，匆匆下了楼。

“珍?”他惊讶地转过身来。卡尔也困惑地抬起头来。

“你们是警察吗?”我问道，希望自己的声音是欢快、乐观的。我尽力不让自己有任何口音。我就是个普通的俄勒冈女孩。不出所料，我把他们的外表打扮得很完美。令人失望，但你能做什么?但更让我感兴趣的是，那个专业人士看起来并不比我大。我不知道警探这么年轻就来了。

显然，比实际的我大不了多少。不是current-me。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二十五六岁，很简单。

专业人士说话了。“是的。波特曼侦探和韦斯特侦探。”

“整洁。介意我在这里逗留吗?”我扑通一声坐在马特旁边的椅子上。专业人士看起来很吃惊。不知道你能不能在未成年人在场的情况下审问我们?这一次，我真的很感激自己年轻了七岁。

这不是最精心的举动，绝对只是一个临时的解决方案，但这足以减轻压力，给卡尔一些喘息的空间。我希望如此。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想和你哥哥单独谈谈，拜托了。”专业人士很有礼貌，但我不想就这么算了。

“不，我有点介意。他被捕了吗?”再见，警探先生。你的举动。你是虚张声势，还是我来一局?

“没有。”

“那么你现在不能强迫他回答任何问题。他们答应给我一顿丰盛的午餐，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我哥哥回到厨房去。”我是故意把她当小妹妹的。只要能把他们赶出我们的房子，马上。马特跌跌撞撞，我不想考虑如果他们开始直接询问卡尔会发生什么。

很明显，这位专业人士怀疑自己在这里的合法地位，于是站了起来。那家伙似乎很吃惊，但还是跟着同伴走了。不过，以典型的侦探风格，“大汉”从夹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马特。

“你想到什么就打电话来。”

“当然。”马特回答，把它放进了口袋。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的气氛，我感到非常放心。警察很快就出门了，我一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回到他们的车里，然后穿过街区离开了。他们一走，我才回过头来面对我哥哥。

“那太草率了，”马特说。

我厉声说:“马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