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锁(1 / 3)

孟浔野一只手擒住她两只手,扯掉梅幺幺霞帔上的每一粒珠扣。

好好的一位美人,被他捯饬得一片狼藉,只因白卿夸了她一声漂亮,皆是醋意使然。

梅幺幺向后躲避,可她越后退,孟浔野往前压的就越狠。

“你为什么要给他吃的?”

“梅幺幺,你对谁都这样吗?”

“你怎么就这么下贱?”

梅幺幺摇头,不敢说话,生怕哪句说错了,惹孟浔野更加生气。

孟浔野逐渐疯魔,他拼命晃着梅幺幺的肩膀,逼问:“你为什么不跟朕解释?是不是默认了?”

梅幺幺无助到了极点,她紧紧抿着嘴,垂着头,不敢看孟浔野,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我不是……”

“你这么怕朕?到底是怕还是嫌弃?”

孟浔野吻上梅幺幺的樱唇,狠狠咬一口,待梅幺幺老实了,他才把人松开。

梅幺幺尝到一股甜涩的血腥味,她摸了一下唇角,看到指尖上沾了一抹鲜热的血,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心慌难受……

“梅幺幺。”

“梅幺幺?”

梅幺幺在孟浔野的一声声呼唤中虚弱倒下。

再次醒来,梅幺幺发现自己纹丝不挂地躺在被窝里,一旁烛火暗暗的,宽广的床被墨色的长帘密不透风地遮住,又温暖又有安全感。

被子上有孟浔野的香味,梅幺幺轻轻吸了一口,她赶紧逼自己清醒。

不行,他可是个大混蛋。

梅幺幺刚想转个方向继续睡,低头却发现手上戴了一对玉镯。

诶?

这玉镯怎么还连在一起了?

这哪里是玉镯,原是一对玉制的手铐。

梅幺幺像毛虫一样从床上艰难坐起,一阵腰酸腿疼,动辄就像骨折了一般。

床头的灯还燃着,想必是亮了一整个后半夜。

孟浔野昨晚肯定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梅幺幺弱弱地喊:“孟浔野——呸呸呸,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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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浔野闻声而来,他用剑挑开床帘,问:“怎么了?”

他袭一身黑色武服,袖上绣着金鹤,气质高贵,隽秀的脸上尽是汗珠,眉头紧锁。

梅幺幺赶紧缩进被窝里,只把玉镯手铐伸出来,亮给他看。

“你把这个给我解开,我要起床。”

“躲什么?你身上每一尺,每一寸,朕昨夜都看得清清楚楚。”

孟浔野用剑劈向梅幺幺,滑过她的眉心,落在了玉镯链上,差点把她吓成斗鸡眼。

“你的手腕太细了,这一副太松,今晚上试试另一副。”

“还有……另一副?”

梅幺幺本来庆幸这次可以无痛躲过煎熬的一晚,没想到这只是个小小的开头。

孟浔野从被子上拾起碎玉渣子,顺便把手伸进被子里,在她身上摸了一遍。

梅幺幺习惯性地躲避。

孟浔野按住她:“别动,朕检查一下被子里有没有碎玉。”

孟浔野碰到梅幺幺的腋下,梅幺幺没忍住,盈盈一笑。

孟浔野松开手,背对着梅幺幺,警告道:“你少跟朕嬉皮笑脸的,朕今晚还有话要问你。”

梅幺幺小声嘀咕:“谁想跟你嬉皮笑脸了……”

孟浔野:“朕先去上早朝了,你呆在这老实点,别乱跑!敢再让朕找不到你,朕就灭了酉国,杀了你父母,听见没?”

梅幺幺赌气似的冷哼一声,把头埋进被窝。

小声说:“听不见。”

待孟浔野走远了,柳二康那几个小太监就端着花瓣水来伺候梅幺幺穿衣洗漱。

无聊的一上午,午膳做了甜酱鸡和银耳羹,梅幺幺一口气全吃光了。

下午,柳二康安排了几名优伶来给梅幺幺唱戏,其中有一位小男伶生得貌美清冷,难辨雌雄,还主动迎上梅幺幺,一边给她捶腿,一边为她讲戏。

哄得梅幺幺很是开心。

傍晚,戏唱罢了,天也凉了。

随着太阳落下,月出东山,梅幺幺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夜晚。

她不能坐以待毙,得做些什么。

梅幺幺想起条约里,她每煮一碗茶,孟浔野就会拆除一座俘虏营。

于是梅幺幺跑去菡萏池,薅了几株半毒半药的安眠草,用石头捣碎成汁,煮进茶水里。

梅幺幺一脸愚蠢的歹毒:“这么多草药下去,今晚上他不麻痹也成了植物人,到时候看本公主怎么教训你。”

晚上用过晚膳,梅幺幺抱着那碗安神茶,趴在八仙桌上守株待兔。

可孟浔野迟迟不来,直到深夜,大殿的门才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