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质书生(2 / 2)

呆住,猛地看向江桓:“修真界也有青楼倌馆呢?”

江桓也吃了一惊:“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姑娘家不懂什么叫倌馆呢?”

白若皱着眉头:“没进过也听说过啊,我们又不傻,是吧阿忧。”

萧不忧双手环抱在胸前:“我们是不傻,那个文公子倒是真的傻。如何,要进去找他吗?”

闻言白若在门口踱了几步,终是不忍见那书呆子误入歧途的心占了上风。于是她扔下了女子的矜持,就要拉着萧不忧进去。

不料江桓伸手一拦:“你们在这等着,我去。”

江桓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里面装饰精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与寻常的青楼别无二致。但区别是,小倌馆的客人有男有女,而小倌却只有男人。

江桓见这些小倌或肤白貌美,或衣着丝缕,或涂脂抹粉地躺在女人甚至男人的怀里,恶心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哟,这个长得不错,妈妈,就要这个。”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直指着江桓。

江桓脸色一黑,也不多说,直接单手呈爪,聚集起一大团灵力呵道:“滚!”

男人一愣,油腻地笑道:“嘿,脾气还挺爆。”

说着便伸手朝江桓的脸颊摸去。

“找死!”

江桓怒极反笑,头一偏躲过男人的咸猪手,便不再客气地欺身而上。

眼看着光团就要打在男人胸前,酿成一遭惨案。

这时,不知从何处跳出一名中年男子,猛地将江桓聚满灵力的手一抓一推,便轻松化解了他的攻势。

江桓还要再打,却见那名中年男人盈盈一拜,竟比女子的身段还要妩媚柔软:“是这位客人喝醉了酒,冒犯了贵客。还请看在我春妈妈的面子上,消消气。”

江桓哼斥一声,一甩手化去了灵力。

“我要找一个人,叫文晟书。”

春妈妈捂嘴一笑,端的是万种风情道:“那不是刚卖进来的傻小子么,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红烛,卧房。

江桓与文晟书面面相觑,而春妈妈在一旁笑得艳丽。

文晟书奇怪地打量着卧房道:“唉,不是说让我上工吗?说好的洗碗呢,这不是厨房吧?”

江桓骂道:“你是个傻的吗?”

文晟书嘴巴一撇:“古书有云,良言一句三冬暖,伤人一语六月寒。这位小兄弟,我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一见面就出口伤人?”

江桓气得不再理会文晟书,对春妈妈说道:“这家伙是竹风小筑的人,那群酸书生有多麻烦你也知道吧,这种人你也敢收?不怕那群护短又爱讲大道理的教书先生来拆了你的小倌馆?”

春妈妈似乎也吓了一跳,定睛看了文晟书半晌,即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但春妈妈不愧是当妈妈的男人,只见他面色不变,胸有成竹道:“我既然敢开小倌馆,开门做的是生意,迎的是客。这傻小子自愿签了卖身契,就算是竹风小筑的人也要讲道理,岂可凭空拿人?”

江桓猛地一瞪,不可置信道:“你还签了卖身契?”

文晟书被吓得一抖,结结巴巴解释:“突,突然来了个大姐,说这里急招小工。我只需要在这洗几天碗,就给我灵石。有灵石就可以联系叔父……我……”

江桓叹了口气,看着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书呆子问道:“你可知道这里是小倌馆?”

文晟书老老实实回答:“知道。”

江桓又问:“那你可知小倌馆是做什么的?”

文晟书耳朵一红,低声答:“知道。”

“那你还签?”

这回文晟书倒是义正言辞道:“这位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洗碗在哪洗不都一样么。古书有云,人心公则如烛,四方上下,无所不照。万般皆平等,你怎能歧视小倌馆呢?”

江桓再次深吸一口气,一扭头不再理会文晟书。只对着春妈妈道:“这家伙我要带走,你开个价吧。”

小倌馆外。

萧不忧见白若一直在面前走来走去,实在看不下去一把稳住她:“你走得我眼睛都花了。”

白若这才停下脚步,却怎么也站不住,不禁向萧不忧问道:“你说那个书呆子现在怎么样了,他那么笨,不会真被人欺负了吧?”

萧不忧倒是老神在在地倚在门柱上一点都不急,闭目养神道:“十三少不是已经进去找人了。再说文公子进去与我们也不过前后脚的功夫,不会发生什么的。”

白若只好按耐住焦急的心情继续等待着,不多时,便见江桓与文晟书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文晟书见到白若高兴道:“姑娘,原来是你。”

白若见他神情自若,不像是经历过非人之痛,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