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确实太丑，很让人恶心，多少次被它吐出来的咒具打中的时候，家入硝子都十分想灭了它。

但它被伏黑甚尔压榨，又被理原名嘉玩弄，现在很可能再遭五条夏油那两个家伙的毒手，家入硝子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开心地悼念它一路走好。

“啧。”

理原名嘉这副兴奋的样子，跟想向同学炫耀东西的伏黑惠一模一样，伏黑甚尔抽了抽嘴角，还是呕出丑宝满足了她的期待。

目睹全程的夏油杰被再次震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除自己之外能控制咒灵的人，伴着旁边五条悟毫不客气的一声“yue”，他兴致勃勃地提问：

“伏黑先生，这是您收服的咒灵？您是怎么做到的？”

在五条悟的衬托下，即使是伏黑甚尔也会对夏油杰印象好一点：“它自己认主，我也没办法，只能看不要摸。”

他说完就看见了手伸到一半、马上摸到丑宝的五条悟：“小子，你给我注意点。”

五条悟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先让一步收回了手。

理原名嘉用指尖捏起丑宝：“这个咒灵可好玩了，跟小狗似的能听懂指令呢。”

说着她转头看伏黑甚尔：“我不想用手从它嘴里掏，你让它吐一个呗！”

“事儿真多，我看你下次放假别回来了。”

虽然这么说着，伏黑甚尔还是打了个响指，然后丑宝在众目睽睽之下吐出了.....

伏黑惠小时候用的尿不湿。

理原名嘉下意识松开手，丑宝“吧唧”一下掉在了桌子上，一边蠕动一边发出了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伏黑甚尔淡定地拎起尿不湿扔进垃圾桶：“以前顺手放的，忘拿出来了。”

只能说幸好大家都看得出来尿不湿是未拆封的，否则现在的情况会从单纯尴尬，变成尴尬又恶心。

理原名嘉无比自然地顺手在五条悟的制服外套上蹭了几遍指尖，指着丑宝道：“看吧，是不是像小狗在叫。”

作为咒灵操术的持有者，夏油杰其实能听懂咒灵发出的声音是什么意思，但他看了眼即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也要坚持哭诉自己终于能把尿不湿吐出来的丑宝，善良地选择了什么都不说。

“伏黑先生。”

家入硝子脸色有点发白，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问出这个问题：“你没把用过的也往里放吧？”

不明白硝子为什么突然反应那么大，五条悟和夏油杰疑惑地看向理原名嘉，期望得到解答。

她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然后小声对他们解释：“之前硝子一直有跟着他训练体术，经常拿着里面的咒具跟他对打。”

啊，原来如此。

夏油杰和五条悟同情的目光落在了家入硝子身上。

伏黑甚尔很无语：“我当然不会把用过的尿不湿带在身上啊！”

肉眼可见的，家入硝子松了口气。

怕硝子还觉得不舒服，理原名嘉连忙把丑宝扔给伏黑甚尔，扯起别的话题：“说起来，你们知道那个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吗？”

“她对甚尔特别感兴趣，之前有一段时间天天缠着要拿他做实验呢。”

他们当然知道这个人。

九十九由基，目前咒术界现存的唯一特级咒术师。

明明是特级却完全不接任务，整天在国外不知道做什么，咒术界高层也无法指挥，可以说是咒术界中所有追求强大和辛苦做任务的咒术师们心中，最向往的存在。

当然，“唯一”这个前缀，在五条悟活蹦乱跳的现在，就快要形同虚设、直至消失了。

听到这个名字伏黑甚尔就下意识皱眉，他实在是无法对九十九由基印象好。

第一次见面还没说话，她就先对着明日香意味深长地盯着看，然后直接说要研究他，被拒绝也不放弃，还想从明日香那里入手说服他。

他被缠得犯了问她想怎么研究，结果九十九由基说她自己也不确定，甚至也不排除残忍手段。

要不是她始终保持着分寸，没威胁明日香的安全，也没透露不该透露的，伏黑甚尔真的会跟她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