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会不向对方求助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见他?”

“你从一开始就不想和我们同路,却在我提到江南丁家后跟我们一路。”

傅红雪没说话。

叶开笑道:“你可别临时改口说是因为我师妹,我真的会相信,不但相信,我还会转告给她,那她一定又能多喜欢你好些天。”

那厢江流打个喷嚏,将脸别开一边。

她正帮着花满楼研究丧尸,二人将丧尸停尸在四方桌上,花满楼负责动手,她负责动嘴。

“我怎么好端端打起喷嚏了。”

花满楼微笑:“许是他们说起你了。”

江流皱眉:“有这么神吗?是说我坏话了吧。”

“有可能。”花满楼扶着“死去”的丧尸脑袋道:“江流姑娘,帮我看一看,我指的这个位置的血管是什么颜色?”

江流凑上去仔细看了看,“深紫色,透着点绀青。”

“好。那舌头下面呢?”

“舌头下面黑黢黢的,嗓子眼里跟烂了一样。”

“好,我知道了,我们把它重新缝起来吧。”

江流问:“还要缝起来?”多费力啊。

花满楼道:“当然,不论它现在是什么,生前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江流一愣,看向花满楼温柔却无神的双眼,心中生出些酸楚,他明明是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可是却被老天剥夺了视力,看不到万千世界的灿烂温暖,但又无时无刻不在温暖着身边的人。

“花满楼,我能问你你的眼睛...是怎么看不见的吗?”

花满楼释然地说道:“七岁时我生了一场怪病,高烧之后便患了眼疾。”

江流怔然,遂安慰道:“好巧,我也在六七岁时生过一场病,高烧不下,醒过来烧坏脑子被师父捡到,六岁前的记忆都忘光了,所以我师兄现在总拿这个取笑我。”

花满楼微微愕然:“六岁前的记忆都忘了?那不是连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父母是谁都不记得?”

江流开朗道:“是啊,好在是六岁前的记忆,还不懂事,什么都可以重新学,如果是十六岁那就不堪设想了,那多像个傻子啊。”

花满楼微笑道:“江流姑娘真是个乐观的人。”

“你不也是?”江流笑着,忽然道:“如果傅红雪也这么乐观就好了,他一定会过得轻松很多。”

花满楼惊讶于她这么快便联想到了傅红雪,一方面又觉得非常合理,笑道:“你说得对,乐观是很好的生活态度,可惜我听得出,傅红雪有他的难处,他不得不拒绝更轻松快乐的态度。”

江流上课般认真:“我也觉得,可他为什么要拒绝呢?”

花满楼老师般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这是一种逃避。”

江流问:“难道他有不能开心的理由?”

花满楼摇头:“想知道答案的话,江流姑娘可以亲自问问他。”

江流黯然道:“他不见得会告诉我。”

花满楼笑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再坚硬的冰都会融化,十二月一过,春天就要到了不是吗?

花满楼缝合尸体的动作很快,也很细致,不出一炷香便完成了,将丧尸还原成了解剖前恐怖的模样,说实在的,解剖后还比解剖前看着祥和,血赤糊拉的皮肉比似人非人的怪物看着友善多了。

司空摘星着急忙慌从外间进来,这次他做中年男子装扮,顶着个将军肚,江流险些没认出来。

他道:“二位,手里的丧尸先放一放,昨夜进入聚贤楼的难民有人瞒报,刚刚脱衣检查,有人突然变了,咬了一个花家的守卫三个百姓,这会儿都单独关起来了,但是家属闹事,想让守卫放了她家儿子,让他们一家三口出去自生自灭。”

花满楼问:“我爹的人处理不了吗?”

司空摘星道:“你家做事太讲道理,光顾着安抚灾民情绪,不懂得用强,那老夫妻哭天抢地引过去好多丧尸。”

江流摆摆手,轻松道:“我师兄和傅红雪在那附近呢,没事的。”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是楼房倾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