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开口教训这女人几句，可看见她眼底不容拒绝的坚定。

他突然心口跳了跳，沉默了好几秒，才哑着声音问出口，“付琦芸，你跟说实话，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只有不爱，才会不断找借口。

才会犹豫……逃避……退缩……拖延……

就像他曾经，对那些围着他转的女人一样。

“……”这个问题，让付琦芸的眼瞳一缩。

她快速垂眸，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心中所想。

爱，对现在的她来说，既沉重，又奢侈。

怎么能轻易说得出口？

但她这副沉默的姿态，却让施志杰心中狠狠一沉。

一个一直以来被他故意忽视的问题，浮上心头。

这女人，每次都只会在她自己有需求时，才会跑来找他，把他榨干。

可平时，却躲他，躲得跟什么似的？

“呵~”

“你说不出口，是不是？”

施志杰眼底爬上一丝猩红，表情难看，“那我换个问法。”

“如果那一晚，恰好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换做别的任何一个男人，那一晚之后，你也还会跟他们那样吗？”

“我，”付琦芸说了一个字，就闭上了嘴。

她不想欺骗施志杰。

但她，身不由己。

施志杰见她不否认的样子，脑子一懵，突然从胸腔深处，爆发出一股尖锐的痛感。

这股痛感，甚至快速地向四肢百骸传导过去。

不要命，却似乎比要命，更加让人难受。

"呵……呵呵……”他可真蠢啊。

也是，他早该看清楚的。

自己在对方心中，估计地位，跟一只鸭，没多少区别。

哦，还是有区别的，自己这只鸭，还特么是免费的~

施志杰脸上，是浓浓的自嘲，还有无法掩饰的狼狈。

他放开付琦芸的手臂，像是一下子被人抽掉了筋骨一般，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付琦芸，你走吧。”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今晚，就当我没有见过你。“

付琦芸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了施志杰一眼，转身朝原路返回。

走了好几步后，身后，又幽幽地传来一句不甘又赌气的话。

“付琦芸，恭喜你，你自由了……以后，我不会再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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