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秦·变法(2 / 3)

啊。”

桑冉摆正她的头,强迫秦昭目视场中。好戏整解开序幕不久,卫鞅正被作为氏族代表的杜挚和甘龙围攻。

语言的剑锋避无可避,杜挚冲锋在前,默契配合甘龙时而提点的话,一时间竟压得卫鞅毫无开口的机会。

此情此景倒是让秦昭有些痛快。她愿称之为杜挚的高光时刻:卫鞅竟然也有上不了嘴的时候。怪不得桑冉的愉悦是如此真切。

除了国君,殿中每一个人似乎都挂上了微笑……看来卫鞅的人缘,真不是一般的有点差。

“昭昭,你说卫鞅孤军奋战,舌战群臣,胜率能有几何?”

“桑冉,他若输了,我们的戏就白演咯。”

“那昭于我和冉同站此处,理应与原定的戏不搭吧?”

“先生,你是在赶我走吗?”

“膑……无此意。”

眼见秦昭抱起手上的东西要走,孙膑压着声否定了她的猜测。

她得逞似的挪回身子抬头,就见桑冉一脸便秘的不妙神色。一思索便知,他的矛盾挣扎是为卫鞅,他的没眼

看是为她和孙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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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没有记错,孙膑似乎也没有……特别否认过。

她有些愣神,一时间似有电流击中身体,酥麻又叫人呼吸困难。

“昭昭,那家伙不会……真输吧?”

看着场中越发因占优而显得万分神气的杜挚,桑冉不禁皱起眉头。

秦昭被这声呼唤,从自我世界中脱离出来。

依照卫鞅的性子,辩论开始的那一刻他早就该率先发言,以磅礴气势压的别人喘不过气才是常态。

胸有成竹的稳定和恃才傲物的急躁在卫鞅的身上重不冲突。看似被唇枪舌剑刺在殿中的卫鞅,秦昭一想到他们早就进行过的无数次关于律法的争辩,便开始怀疑这人在憋着啥大招。

要知道,这场辩论是嬴渠梁牵的头——国君并不下场,像是手举着公正履行裁判的职责。

卫鞅看似一对多,不占优势,实则并不孤独。毕竟国君的立场不必明摆,从始至终都是向着他的。况且场下看戏之人,并非全都怀着恶意。

既要行新法,便要先压下上层的反对势头,毕竟舆论和理论的胜利,至少能让这些顽固派们闭上嘴巴。

杜挚松下气的那一刻,秦昭看到卫鞅抬起头来,眼中光芒正盛。她知道,他的反击要开始了。

杜挚拿出的例子注意被击溃,卫鞅甚至给他详细到用具体的律令做解释——论起辩论,法家才是真正逻辑缜密、条理井然的诸子百家扛把子。

圣贤语录、俗语名言喷涌而出,况且看到卫鞅宏论层层递进、慷慨激昂,一时间攻守易势,被密集输出的人换成了杜挚与甘龙。

他说,犹豫不决不成事,优柔寡断难成功。

他说,贤者多遭非议,毋需在意。

他说,知真理者甚少,持真理笃行之人恒强。

他说,平庸之辈目视甚短,器小难容,乃成事之阻碍。

他说,小事可商,大事必独断。

他说,法与礼,其本质不在条文制度,而在治国利民。本质不改,条文制度可易。

……

别说杜挚和甘龙,秦昭都认为卫鞅这套逻辑无懈可击。他拿社会事实做总结,用历史经验做概括,瞬间把道德和知识的高地全占领了。

全场静默,大殿中还有卫鞅的铿锵壮语回响。

杜挚碰碰嘴皮,只勉强擦出几句无痛不痒的场面话。甘龙闭眼不语,心知卫鞅其语乃是国君坚定的变法之心,辩论已是一败涂地,变法已不可违,只能避其锋芒,蛰伏待机。

哄闹如蚊声,又徐徐而起。

杜挚环顾四周,不甘心被新法剜肉削骨,寻找着能助他翻身之人。那群神游的武将堆里,他忽然发现了仅存的希望——敌人的敌人,可是友人。

“秦公乘,关于这新法,你有何见解呀?”

杜挚分明看见,卫鞅的胜者狂气似被噎在喉间,他更兴奋了。

宫中当值的大小官吏谁人不知,这俩政见不合,每次吵起来都能把国君的殿顶给掀开。

“这辩法似乎不是您的主场呢,左司空,昭此时做发言不合适吧?”

“没有不合适,我们都想听听秦公乘的意思——这新法实行究竟妥不妥。”

秦昭将身上那堆东西一股脑交给桑冉,只身走到卫鞅面前。

“新法……却有不妥之处。”

“如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