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3)

大学生活中最风行的娱乐莫过于打扑克牌了。虽然国粹麻将在校园里也很受欢迎,大有传承的人,它的失传一定是很遥远的事。然而学校是明令禁止打麻将的,所以麻将只能偷偷的打,总比不上可以光明正大的聚众玩乐的打扑克牌玩得舒心畅快。其中有一种扑克牌玩法叫:打拖拉机。

打拖拉机是会上瘾的。

陈菊东是上到大学才学会打拖拉机的,学会之后,同舍友们一样对它的痴迷可谓一发不可收拾。只要他们有空,只要够人数便开打。

打拖拉机是需要四个人一起玩的,分别坐在桌子的四面,四人分成两对,双双同盟,盟友坐在对面通常叫对家,而另外两人就是对手或者敌人分别叫上家和下家。打拖拉机之所以那么让人喜爱,是因为除了运气之外,还要有技巧,讲默契。出牌之前既要想到对方还有没有同颜色的牌,有没有大牌,有没有拿到过发牌权,同样又要思考对家的。关键时刻可以说一牌出错全盘皆输,而且还连累对家。

这个周五晚,陈菊东和康伯文做对家,上、下家分别是黄乃赢和何勇衡。双方输赢均等,最后黄乃赢和何勇衡升级打到最后的K,眼看胜利在望,都知道打分牌做主的局比较难打尤其是打K,黄乃赢和何勇衡打了几次做庄家都不能再下一城。这回又轮到陈菊东和康伯文做庄。看时间已是凌晨1点10分,大家都有预感这一局能决出输赢。

打到了关键时刻,拿着发牌权的陈菊东手上的好牌打完了,正思考如何将发牌权交给对家。他想上、下家都出过牌,应该再没有大牌,既然自己已经出了黑桃A和黑桃Q,乃赢都也出了黑桃A,而何勇也拿过发牌权,如果他有黑桃Q早就该出了,那么黑桃Q必在没发过牌的伯文手上。于是出张黑桃十走分。

“阿东,这回总算装到你了,呵呵。”没想到黄乃赢留了一手,他的黑桃Q还没有出。他与何勇衡使了个眼色,好不得意。

陈菊东对家康伯文眉头紧皱,一副踌躇的样子,各人都看着他,等他出牌,陈菊东为自己出错了牌向他表示很不好意思。

何勇衡催康伯文快出牌。最后康伯文只好无奈地扔了张牌在桌面上,竟然是张主牌十!“哈哈,想不到吧?”原来伯文刚才是装的,他已经没有了黑桃牌。

大家都很意外,黄乃赢表示不相信要看康伯文手上的牌。

“信不信,打下去就知道了。”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这时剩下的黑桃牌在谁手上,已经各人心中有数。

陈菊东和舍友们打完了打扑克牌才继续做他的作业。原本这作业在今天上课的时候就要交的,老师见差不多一半的学生都没完成就宽容一天的时间,叫班长星期六收齐。这个小周末难得除师兄之外所有的舍友都没回家,于是黄乃赢不错过这个机会要求大家打拖拉机。这游戏需要四人,缺一不可,菊东不好拒绝只好应酬。

当晚的游戏直至零晨1点50分才决出胜负。幸好他们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强烈意愿,舍友们周末不回家自然有原因,其中康伯文就说过,明天一早就要去市区为家人办点事,于是他们都各自睡了。陈菊东还没有睡意,他开始做未完成的作业---建筑制图课老师布置的一些基本练习图。

深夜在宿舍画图已经成了他们学校的风气。白天干扰太多,夜深人静时效率果然会高些。

当晚陈菊东用两个多小时就画完了老师布置的练习图。放下画笔,陈菊东走到窗前伸懒腰。窗外隐约的有些声响,循声望去只见楼下的篮球场有些人在打球,雾色之下,依稀见到几个穿着运动服的人出入学校那个侧门,看样子应该是到学校外面的小山麓跑步。那座小山和学校只有一条两车道的小马路相隔,山脚下有个人工湖,那湖绕山盘踞,湖水清澈。山上、湖边、小洲和小路旁绿树成阴。陈菊东曾去过那湖滨公园游玩过一次,确实是晨运的好去处。

陈菊东看看手表,时间是早上5点。平时这时候他们是在酣睡中,心想睡不了个把钟天就全亮了,何不出去运动一下?

他换好运动装跑出校门,在朦胧的晨曦中,只见有个清瘦的男生身影在前面跑着。这天天气不是很好,雾气较重,加上时间太早,所以路上跑步的人不多。只觉得在可视范围内的路上只有自己和前面那男生在跑步。

陈菊东觉得和那男生的节奏很相似,就连呼吸也是同步的。跑了一好段路他们的距离始终没怎改变。他们最后转入那个公园的想法竟然也是一样的。

他们一前一后跑进公园,在一片草坪上停了下来,两人相隔不远,边喘着气边来回走动以放松。那男孩头发短短的,脸庞有点瘦削轮廓分明。陈菊东觉得有点脸熟,想必是同届的其他系的同学。他们做了一会儿活动,然后又一前一后地跑回学校。

由于前一晚的通宵,这天午后,宿舍里几个人都补偿性地睡了个懒觉。陈菊东觉得晨跑很好,于是晚上约舍友们下次一起跑。怎知那三个城市长大的舍友没有一个响应。黄乃赢和何勇衡都说,这么早叫他起来,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