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颠他,几次都差点把他颠下来摔死。可学骑马好歹还是个挺适合男性的运动,他也喜欢,但这做饭算怎么回事啊?点外卖多简单的事,非得自己做,自己做的又不好吃,他这几天吃焦黑土豆片都快吃吐了。

一想到这些厚薄悬殊的土豆片很快就会变成色泽恐怖的土豆片大餐装进他的胃,连陌就忍不住在心里祈祷“老天爷啊,看在今天是周末的份上,就让我父爱深沉的老爸也放个假吧,谁约他出去都行,约我也可以啊,只要在我这盘土豆切完之前,余楚那个狗都不如的东西约我我都去,求求你老天爷,发发慈悲吧。。。”

大概是老天爷被这小子念叨的烦了,郑三爷还真接了个电话出去跟老友聚去了,他看儿子这厨艺也到了瓶颈期,虽然这瓶颈长在了瓶底的位置,但还是得劳逸结合,临走前就说“你也歇歇,去你哥那儿转转,看他是不是瘫了,好些天也不来我这儿露个面。”

连陌几乎是抱着劫后余生的心情离开了厨房,迅速跑回房间,拿上外套就往外跑,生怕他爸又想到什么再把他提溜回去。

秦吾看到便宜弟弟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可怜,周末你也没约会吗?”

连陌转身就想走,不过想到他爸的交代,又回过来,说“我爸说好几天没看到你,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瘫了。”

说着,他也不管便宜哥哥还站在门前,刺溜一下从门缝里挤进去,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那个狗东西呢?不会被你拴起来了吧?”

秦吾无奈的关上门,跟在后面说“这是哥的私人地方,你能不能经过允许再往里钻?万一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把你这小子带歪了,哥好好的也能被你爸打瘫了。”

连陌回头,不屑的说“能歪到哪儿去,不就交个男朋友嘛,我爸本来就没觉得我多像他,也不指着我传宗接代。他都开始让我学做饭了,八成是觉得我这种以后也只能给人当小媳妇,想让我先贤良淑德起来。”

秦吾面无表情的说“你大哥我也是这么贤良淑德过来的,少跟这儿埋冤啊,谁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么小就跟外面住着,天天吃外卖多不健康,就当养生咯,你们这个年纪的不都很怕猝死嘛,家常菜有利于延长寿命。”

连陌伸出双手给他看,生无可恋的说“猝死还能有个全尸,我再跟土豆亲密下去,手指头就要保不住了。大哥,我是做音乐的,手都成这样了,还怎么碰乐器啊?”

秦吾低头看了看,轻描淡写的说“只是几个水泡嘛,又没缺了一截,男孩子别这么娇气,”

伸手揉揉弟弟的脑袋,他更加轻描淡写的说“我可听说你们音乐圈里不少都是残疾,生活赋予的苦难可以成就艺术的高度,你这生活阅历太少,断了说不定还能给你那音乐增加点厚度,好事。”

连陌默默收回手,转身又往里走,说“算了,我跟你有代沟,多说无益。小楚子,你大爷都来了,还不出来接驾。”

余楚根本没听见连陌的叫唤,他在二楼跟祁蔓谈新戏的事,这次祁蔓从西北回来,带了个超级难得的机会给他。

对于这个喜从天降的机会,他的心情很有些复杂,惊喜之外更多的是忐忑。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太确定,说“蔓姐,您觉得,我能驾驭这角色吗?我的形象可能不太适合,以前也没有人找我演过这种角色,悍匪,你觉得我合适吗?”

祁蔓只是笑了笑,说“我觉得很合适,没谁规定悍匪就一定是五大三粗、长得凶神恶煞,人性如果能用外表去鉴别,那还有什么探讨的价值?当然,你的演技和身手都需要提升,这些天让他带你到处转转,或者你多观察他,典型的面善心恶,一肚子坏水。”

秦吾很不认可祁蔓这个说法,进来说“大小姐,你在我家一直说我的坏话,不太适合吧?哎,我跟肖珩面前可一直都夸你的。”

祁蔓扫了他一眼,说“那是因为你说也没用,他不一样,对我的话十分认同。你都三十好几了,对小朋友多点耐心,别总打击,很败好感的。看连陌,本来表情就少,再跟你站一块儿,都成雕像了。他又怎么你了?”

连陌又伸出手,说“我说我手伤了不方便做事,他说手指断了还能更好的做音乐,你看我的手,都是伤,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蔓姐,你能不能跟我爸说说,让他别教我做饭了,我真的学不会。”

祁蔓仔细看了看,也是说“那是你爸,我去说多见外啊,你就直接跟他说,你不喜欢做饭,以后谈恋爱也会找一个会做饭的,不会做饭的肯定不要。以后到岳父母家你也会把大爷姿态摆到底,谁让你做饭做家务你就一拍两散,头也不回。这样你爸就知道你是真的不需要,他就不会教你了。”

秦吾哈哈大笑,祁蔓还是一本正经,说“真的,你爸是实用主义,他觉得你用得上才教,你要真用不上,他也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

余楚也忍不住笑了笑,说“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爸那么忙,还有空教你做饭,怕你在外面吃的不好,你还到处抱怨,不孝子。”

连陌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