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见见那谄媚样,老脸都不要的。”

徐翘则是问她“这到底是什么亲戚呀?姨婆,这关系听着就挺远的,怎么还管起婚礼场地啦?”

这个,方熹也不知道。

她厌烦的说“我倒是想问啊,也得能找到机会啊,你那个大哥,一直都贴着边儿的聊,我跟老唐都没怎么说上话。”

方熹这拨是正儿八经赶上早高峰的,那是一路从城南堵到城北,虽然路程没多远,但到的时间也没比肖隽他们早多少,来的时候凉亭都坐满了。

方熹想起来时的情景,又说“我跟老唐往里走,老远的就听见亭子里谈笑风生的,你大哥在那里又煮茶又让吃的,你那个大嫂也忙的团团转,好像是他们一家人在会亲家。看我跟老唐到了,也不知道让一让的,还占着位子不肯动,我跟老唐要说句话都得伸着头,脖子都酸了,也没聊上几句。你们都没见着那亲热劲儿,按上条尾巴都能不停的摇,真不嫌丢人。”

唐先生又凑上来说“也没那么夸张,就是,比较能参与,挺热情的。也是人之常情,你们是不知道,这位姨婆出手有多壕,见我们来了,随手就是两根金条,还说每人都有。你们看,随手一掂,得有小半斤。”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两根小金条,款式很朴实无华,只以实在的斤两引人注目。

肖隽拿在手里掂了掂,惊讶的都要说不出话来,徐翘则是问“一人一根?”

方熹皱眉说“哪儿啊,说好事成双,一人两根。我跟老唐本来不想要的,可他们都收了,还跟在后面劝,让我们给长辈面子。你说哪有这样的,人家要换地方办婚礼,孩子们都还没应呢,他们倒先把礼收了,还那么谄媚,多给孩子丢人啊。”

徐翘问她“你刚才不是说已经定了吗?”

方熹不高兴的说“那是后来的事啊,刚来的时候又没定!哎,小萍,往,左边走,对,往左边走。”

唐先生却不确定的说“我记得是中间吧,是走中间,刚才我们是走中间来的,走的直线。”

方熹还是摆手让小萍往左走,她很肯定的说“那还在前面呢,这里就是左拐,你刚才打电话都没看路。这地方就一点不好,没指示牌,又绕,稍微没留意,都能走错。哎,咱们快点吧,没人看着,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

几个人一阵急赶过来,凉亭里的人已然少了大半,只有莫家两位舅公和一个肖大伯在。

见肖隽等人过来,忙笑眯眯招手让他们过来,两边打过招呼后,莫于开始挨个发见面礼。

莫钧又接着说“我们都这个岁数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我们要什么面子啦,都是为了孩子。我们蔓蔓,小时候老乖老乖的,又听话又可爱,跟她妈妈小时候一模一样的。那个老瘪三!都是他”

莫于赶紧撞了他一下,笑着说“哎呦,孩子小的呀,爱赶潮流,没什么错。现在不是也同意了嘛,肖珩这个孩子,哎,品位还是有的,乡下那个场地,布置的就很有心思嘛。就是太偏了,我们家是做生意的,生意场上是最讲究排面的,没有三分都要装出十分的,稍微有点寒酸都要被看轻的。我们都老嘞,可孩子们的路还长呀,该讲究的还是要讲究的,这宅子偏是偏了些,可还算体面,勉强也能拿来办场婚礼。”

莫钧又絮叨说“我们也是刚回来,孩子这婚事定的又太仓促,要能有三五年准备,也不至于拿现成的凑合,怎么也要建座新居,让孩子样样都用新的。唉,对不起你家孩子呀,不过你们放心,我们在申城有给孩子们准备新房的,就在江边,风景那是顶顶好的,四个单位上下打通,还带花园,绝对够一大家子住的。到时候你们也搬过来,别这里一家那里一家,住在一起才热闹,家里人气旺了,人丁也会跟着兴旺的。我们这三个啊年轻时候都不懂事,成家后也只顾立业,忙了大半辈子连孩子都没有,唉,到我干爹走时,家里只小妹妹生了个女儿,他老人家是带着遗憾走的呀,是我们不孝啊。。。”

说到去世多年的莫老太爷,莫钧不由得悲从中来。

莫于也伤感得很,感叹道“年轻的时候眼里只看得到功名利禄,一心想着往上走,哪里肯停一停。那个年代又乱,朝不保夕的,说不准哪天人就没了,何必去耽误别人。谁曾想,居然也能活到这个岁数,好在还有蔓蔓,也不算后继无人。以后再有几个小宝宝,家里就又热闹起来了,孩子们要不想回南方,北方也一样嘛,这处宅子也有二十来处院子,等忙完婚礼,就都搬进来,相互也有个照应。”

莫钧又笑着许诺“只要肖珩踏实勤快,给我们家多生几个乖孙,是不会亏待他的,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你们的小饭馆以后开分店上市,孩子们出国留学,或是再做些旁的小买卖,钱财总是不缺的。都是一家人,你们能有些名堂,孩子脸上也有光。”

小萍一路走走逛逛,终于在一座华丽非凡的院落中见着了肖珩和祁蔓,两个人旁边还跟着婚礼策划师和一位中年妇人,正在商量怎么布置礼堂和婚房。

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