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新娘16(2 / 3)

己那颗空洞不安的心,去交换、去拥有——就算那是邪神的爱也无所谓。

代价已经写好,然小偷心不在焉。罪人饮下鸩酒,无知地以为是暂时解渴的药水。

基地的实验室内,众人忙碌至极,一遍一遍地分析优化着捕捉方式。

总负责人埋在一堆方程式的纸张内,疯狂地合算着计算机给的数据。

有人来到其助手身边汇报。

“梅家来催,询问梅沛然的消息。”

助手将资料分门别类,一个头两个大,郑清越找不到机会出来检测,他们只能对此多进行演算,于是工作进度便多了很多。

梅家,是一直支持将军项目的那一家。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可能大张旗鼓地让他们进来找人?”助力砰地一声将资料放到一旁,“这样吧,那个他们班导不是还在这儿吗?让他带着几个安保部的去找。暂时降低屏蔽,恢复骨家界内部通讯。”

实际依他看来,那个梅沛然肯定凶多吉少了。

来人犹豫道:“他们自己雇佣了几名好手,说是想进来寻人。”

助手冷哼道:“进来寻人?我看是进来抢一杯羹吧。”最近所里可是半途插进来好几个人。

大公司就这点不行,项目好不容易有点成效,紧接着就来人,打着帮忙的名义接管。

“回绝他们。就说我们已经在寻找人了,已有一定范围。”

现在这种紧要关头,一刻也不能松懈。他们准备这天已经准备的太久了,写在人类史册上的功绩没人不会垂涎。

公司为了保险给郑清越刻下的印记终于有一天发挥了作用。

距离基地不远处的树丛里,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中,梅沛然被绑着手,头上的装置被破坏,他靠在蛛网密布的石壁上看着火堆前的老人。

老人身穿老旧的衣服,一双手和脸尽是时光雕琢的痕迹,帽子被他取下放在一旁的石头上,露出卷曲毛躁的头发来,黑褐色的眼睛反射着火光。

焦香的鱼在铁棍上冒着鱼油,地上是扫干净半扇的土地。

“你为什么要把我绑在这里,你想要什么?”梅沛然看着送到自己嘴边的鱼却不敢下咽,他一直堵着他的嘴,直到现在才让他开口,他必须说点什么自救。

梅沛然本是想抢了车往外逃的,可是被眼前的人半路绑走了。

他认得他,他是那天晚上给他们指路的护林员。

老人坐在木头上,举着手里的鱼,平和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煞白着一张脸同他谈条件。

梅沛然道:“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你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吧,我父亲是先行者的股东,只要你开价,他们不会不答应的。我告诉你我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你带我出去,我绝对配合你。”

最重要的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什么周依依,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明明和邪神庙里的石像一个样!那群家伙都疯了!他们被祂迷惑了!得罪了祂,他们都要死了。

老人不知听没听进去,他吸了口烟又举了举手里的鱼:“吃。”

呛人的烟气缭绕,梅沛然哆哆嗦嗦地捧住那只烤得焦黄的鱼,他很饿了,但是心里急躁地让他连这喷香的鱼都顾不上。

走。

必须走。

他恍惚然想起当年祖父的叮嘱:“沛然,一定一定要远离这里,不能直视祂。”

后来祖父得了不知名的疯症,口齿不清,见了人仍会叨念——一定不能回去。

可谁能想到,一个疯子的呓语竟然是真的。

“你是姓……梅?”老人问道。

梅沛然咽了口鱼肉连连点头。

“那梅三方是你……”

“祖父!他是我祖父!”梅沛然说完迟疑地看着他,“你认识他?”

老人伸出手指在半空中点了点烟身,那掩盖的火苗便着的更旺盛了。

“你听说过将军庙的故事吧。”

梅沛然仍旧是那个蜷缩的姿势,他眼神略微闪躲断断续续地说道:“不,我不知道,我没听过。”

“我看到了。那个有着金属义眼的少年。你把他的腿折断,胳膊也折断,最后还想剖开他的胸膛是不是?”

梅沛然瞳孔紧缩。

老人感叹道:“你和你爷爷还真是一家人。”

如出一辙的残忍。

“不,不,我我……不是我的错……是他,是他想先袭击我的,对,是他想先袭击我的!”鱼掉到了地上,梅沛然几乎要缩成一团。

“他没死,他被邪神救活了,他没死!”说到最后声音尖锐难听。

他又重新看向眼前的人想要往前扑,却被绳子绑在一边紧拽着他的脖子,让他青筋突出,梅沛然大吼道:“你想要什么?你说!只要你说!我父母不会不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