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褚煜明会躲，以他们的身手，怎么着也得大战个三百回合。

可没想到他竟然不闪不避，硬生生挨了这么一剑！

长剑没入褚煜明的胸口两寸有余，瞬间被鲜血染红。

温芷瑶吓得脸都白了。

“明哥哥！”

褚煜明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动作，他微微垂眸，看着那柄直挺挺插入胸口的长剑，有一瞬间的怔愣。

是因为麻木了吗？他为什么感觉不到痛？

何心然一咬牙一狠心，狠狠将剑拔了出来。

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有些溅到了她的衣袖上。

青竹早就捂住了何承嗣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这鲜血淋淋的一幕。

“褚煜明，这一剑，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咣当一声，长剑落地，震得人心头突的一跳。

褚煜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何心然离开的身影，这一刻，他好像有万般情绪要发泄，却什么也表达不出来。

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他忽然开口，下意识的喊出了一个名字。

“然儿……”

心脏的疼痛远远超乎了伤口的疼痛，他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失去了意识。

—— ——

马车上，何心然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驾车的寒九不用吩咐，一路向北而去。

霍媛于心不忍，试探的开口问道。

“心然，你还好吗？”

虽然有点心疼那把剑，但她更心疼何心然。

“我没事。”何心然眼眸冷漠，好似冬日冰冷的湖水，即便没结冰，也能让人感受到那刺骨的冷意。

一直沉默的何承嗣说话了。

“娘亲，我们要去哪儿？”

何心然的目光这才柔和了些。

“我们去北夷雪山。”

“什么？！”霍媛吃了一惊，“心然，你该不会是想……”

何心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放心，我还没那么冲动。”

不过被人渣恶心了一把，她还没那么脆弱。

之所以去北夷雪山，一是为了考察一下是否可以穿越的真实性，二是陆月晴生前曾和她约好了，会带她去北夷雪山。

如今陆月晴不在了，刚好霍媛的灵魂附入了她的身体，也算完成承诺。

还有一点，北夷雪山山脚下风景宜人，安静悠然，是个不错的居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