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动(2 / 3)

处,有什么必要当面拿块假的石头来欺骗大爷?”

嘶,此言似乎确实有理。毕竟天风楼那边的消息总不能有假,月岩的确是已经失窃了的。

而且,赵采彤此前已经为他找到了一件东西,那件东西他让人验了,绝对没有掺假。既然如此,赵采彤也没有现在欺骗他的理由。

任郃只得暂时打消了疑虑,用笑容缓解尴尬,“柳姑娘也太把贫道看糊涂了,贫道不过初见此宝,一时惊讶失语,不想竟惹得柳姑娘动了怒,真是,罪过,罪过。”

“大爷可错怪我了。时英一向心直口快,方才还以为大爷怀疑盗师的手段,唯恐盗师生气,所以才一时直言不讳,岂敢对大爷动怒?”

赵采彤说完看了刘香一眼,刘香会意开口:“任侯爷看过了宝贝,该说说正事了。”

“盗师说得是。”任郃命仓勖将月岩收好,正色道,“贫道之所以不曾提前告诉盗师,并非故弄玄虚,而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非当面不能告知,就连柳姑娘,此前也并不知晓。

“如今盗师为贫道寻得月岩,可知盗师真心诚意,贫道斗胆开口:这最后一件东西,就藏在巴陵的藏剑阁中,其名——冥升宝剑!”

冥升剑,相传,是女娲炼石补天之际,石中冥铁偶然得以铸成的宝剑,换言之,就是瞎编的,是藏剑阁编出来唬人的。

据说,第一任藏剑阁阁主白手起家之时,手里拿得出手的宝剑太少,于是就随口胡诌了几个名字,没想到,久而久之,外人反而把胡说当成了传说。

更没想到,眼下竟然还有人愿以千金请人去盗取冥升剑。第一任阁主若泉下有知,说不定要连夜从棺材里爬出来给他道歉呢。

杜沣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他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有些危险的永宁侯,在某些方面简直天真得吓人。

假如杜沣到了任郃这个年纪,他也许就能够理解。有些事情,即使希望渺茫,因为诱惑太大的缘故,总有人愿意去相信,尤其是像任郃这种钱多得没处使的人。

任郃此时已经兴奋起来,目光炯炯,耐着性子等待刘香的回答,然而却等来了一句轻飘飘的:“不去。”

任郃怔住,他习惯了别人对他言听计从,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为,为什么不去?”他很想动怒,可是不行,他是修道之人,要淡定。

刘香直言:“我明知道有一件东西根本不存在,又怎么能昧着良心,收了别人的钱去偷它呢?”

赵采彤道:“盗师此言差矣,藏剑阁之所以对外宣称冥升剑是假的,就是为了不让贼人惦记。任侯爷既然说有,想必一定深知其中底细,你我只该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哪有替主子说有没有的道理?”

此言深慰任郃之心,他连连堆笑附和:“柳姑娘爱我心切,一时心直口快,万望盗师莫怪,莫怪。”

大概因为任郃的笑容实在太过耀眼,此时,房间里的其他三个男人,内心都无法平静。

仓勖:啧,遇到对手了。柳时英这个女人,居然比我还会拍马屁。算了,老爷开心最重要。

刘香:呵,笑吧,趁现在还笑得出来。

杜沣:哼。

他也不知道“哼”什么,就是看任郃不顺眼。

“好吧,柳姑娘说得有理,是刘某人多虑了。”刘香换上笑脸,“那我们何时启程?”

当然是越快越好!

任郃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天风楼一行,二位一路劳顿,不如先在舍下休息几日,等养足了精神再动身也不迟啊。”

二位……杜沣心中不满。虽然他听话一直没开口,可这么大个人站在这儿,也不能把他当空气吧?

“不必了。”刘香道,“我担心再多住几日,我会忍不住逃走。”

“哈哈哈哈,盗师真会说笑。那……”任郃看向赵采彤,“柳姑娘以为该如何安排?”

赵采彤道:“越快越好。”

“好!”任郃笑道,“那就有劳柳姑娘与盗师即刻出发,为贫道寻来宝剑。届时贫道必沐浴熏香,恭候二位归来!仓勖,把我给柳姑娘的礼物拿来。”

仓勖随即捧来一个扁扁的矩形盒子,任郃将它转递给赵采彤。赵采彤见了那盒子,就像任郃说起月岩、冥升一样,眼底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任郃抚须,“柳姑娘,贫道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只要冥升宝剑到手,柳姑娘索要的第三件宝贝,贫道亦双手奉上。”

“多谢大爷割爱,时英当然信得过大爷。”她边说边欣喜地打开盒子,杜沣斜倚在墙上随意瞥了一眼,却险些惊得站不稳。

那是……《疾舟剑》!是藏剑阁丢失了二十多年的《疾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