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3)

忙碌的婚宴终于落下了帷幕,杨寒送走了长公主,也遣散了所有的宾客,忙了一天,去新房歇着去了,

吃好喝好的曲以宁本打算打道回府,走到花厅的时候展昭突然停下了脚步,

对于今晚的事情展昭还是心存疑虑,他觉得今晚是个机会,可以冠冕堂皇的在杨府一探究竟,

“以宁,”展昭轻唤一声,

曲以宁不明就里的回过头,

月光下的展昭笑的轻快,少年意气恣意宛如千树花开,“我带你夜游杨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四处走着望着,曲以宁很快就察觉到了异常,

展昭有所图谋,

她不知道展昭究竟想要查些什么,但她知道夜游是假,打探是真,

她心如明镜,并没有戳穿他,只是耐心的陪着他四处游走,

展昭将整个杨府游了个遍,都一无所获,

直至两人站在杨寒的新房前,

一阵晚风刮过,吹着新房外站着的尴尬二人,

“展昭,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变态的爱好呢?”

别人在里面洞房,他们在洞房外面观赏,

展昭一时语塞,他表示很无奈,刚要开口辩解,突然眉头一皱,飞速一把拉过曲以宁,两人急忙的躲在了一个山石之后,

展昭的后背紧贴着山石,小心翼翼,他将食指放在了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此时的周围很静,静的只能听见蛐蛐的叫声,

待平静了好一会儿,展昭使了个眼色,曲以宁会意,她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望了过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正守在洞房外,

好家伙,还有比他们两个人还要变态的呢?

洞房里红烛跳动,温香软玉,芙蓉帐暖,洞房外白衣女子孤单落寞,形单影只,她就那么守在门外,孤零零的,澄澈的月光落下,笼罩着她瘦弱单薄的身影,天地之间犹为渺小脆弱,

想必此时的白衣女子很难过吧,机警如她,竟未发现不远处的展昭和曲以宁,

展昭看在眼里,心生不忍,他看的出白衣女子对杨寒的情意,她对他畏惧,顺从,也暗藏着隐晦的爱意,这份爱意于黑暗处生根发芽,不见天日,

因为这隐晦的爱意,她卑微到泥土里,杨寒却将她的爱意肆意踩在脚下,弃之敝履,展昭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思让她守在门外?也不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守在门外,

情之一字,无解伤人也伤己……

“走了走了,”曲以宁百无聊赖的推了推展昭,对于这种看别人洞房的事情,她着实没这爱好,也没什么兴趣,再说要是被人发现了,他们可真就百口莫辩了,

曲以宁和展昭彻底打道回府,两人走在朱雀大街上,此时天色已晚,街上已经没了什么人,比起白日里的喜气洋洋,晚上繁华散去过于冷清了些,

此刻的展昭还在细细思索今晚的事情,杨寒不知道只是一顿婚宴,自己就被列入了展昭的怀疑对象之中,

展昭本是心不在焉的走着,眼神蓦地凌厉起来,他和曲以宁默契的同时向外滑了一步,

白衣女子赫然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展昭眉头紧皱,“又是你?”心里有些不耐烦,这个人真是没完没了,

“你俩认识?”

曲以宁也认出了这白衣女子就是刚刚杨寒门口的那个人,

一名哀怨女子深夜持剑拦住展昭的去路,曲以宁很快的在脑里脑补出一场大戏,什么痴情女子负心汉,多情女子薄情郎啊什么的,混沌的灵台彻底清明,这妥妥的吃瓜一线啊,

白衣女子不说话,只是狠狠地盯着展昭,眼神尤为怨毒,她刚才发现了两人,但碍于在杨寒门外,她迟迟没有动手,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

现如今再无所顾忌,她废话也不多说,抽出剑就向展昭袭来,

展昭很冤,自己今晚只是误入,歉也道了,礼也赔了,她非要自己搭上性命才肯善罢甘休?

展昭虽心有不满,但他并不出剑,只是用巨阙剑鞘一一解了她的攻势,一味地抵挡着,他不想伤她,奈何白衣女子是秉持着玉石俱焚的狠辣架势,招招欲取展昭的性命,

月光下,三个身影纠缠在一起,衣袂纷飞,轻巧灵活,耳边疾风骤起,

“展昭,你什么时候欠下的风流债?这不只是要人,更要命啊!”

此刻的白衣女子杀疯了,连曲以宁也砍,曲以宁无语惆怅,自己只是路过吃瓜而已,怎么还殃及池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