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3)

如果是展昭和曲以宁两个人赶路还快些,但是现在身边还带着一个阮云深,两人就没有像来时那么的夜以继日的赶路,三个人见到酒楼就吃,见到客栈就住,民俗风情让他们体会了个遍,只要感兴趣,就去看看,展昭甚至觉得他们这一路出个游记不成问题,跟着曲以宁,他体验了一把骄奢的快乐,而这还没有进汴梁城,

曲以宁美其名曰,推动当地经济发展,加强当地经济建设,

这个说辞,无可挑剔,

他们还发现了一家人称“小樊楼”的酒楼,不愧是“小樊楼”,虽说比不上樊楼,但也名不虚传,还挺不错,

说起樊楼啊,那可是汴梁城一等一的酒楼,它不同于水云台的声色风流,是个正经吃饭的地方,

知名的大厨,高级的食材,一流的水平,就是比起宫里也丝毫不逊色,生意火爆,冠绝京城,是达官贵人们消遣娱乐的好去处,因此消费也并不低,

展昭这回算是看出来了,曲以宁原来是借着阮云深的名义吃喝玩乐游山玩水来了,

哦对了,也不单纯的是吃喝玩乐,曲以宁还路见不平揭穿了一个骗子的把戏,谁知道那人的后台是当地知府,

公堂之上骗子反咬一口,知府不由分说就要把展昭和曲以宁拿下,展昭不得不亮出了身份,对方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这才服软认了错,

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事情才完美解决,

此时的阮云深正一左一右牵着展昭和曲以宁,三人游荡在街上,漫无目的,

“就凭那几个人也想拦得住我?”想起刚才的情形,曲以宁不服气,如果不是展昭拦着他,她一定要把府衙搅的天翻地覆,

“有的时候以暴制暴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办法,”展昭开口说道,“那是最下下策,”

“那上上策是什么?”

“大宋律法,”展昭一本正经,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律法是大宋的底线,也是保护大宋子民的防线,他信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是谁也挑战不得的权威,

“若是律法也解决不了呢?”曲以宁歪头看着展昭,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澄若秋水,

展昭有些晃神,这种情况确实存在,他想到了柴文意,明明罪无可恕天怒人怨,大宋律法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可是即便如此,他心中的光依旧明亮,信仰依旧坚不可摧,只见他目光坚定,缓缓开口,

“尽我所能,无愧于心,”

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着这八个字,字字铿锵,力度千金,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这八个字,那夜里展昭也曾和曲以宁说过,它就好像是所有难题的答案,

遇事不决,但求无愧于心……

经过数天的奔波,汴梁城终于近在眼前,城门辉煌气派,彰显天家的威严,此时的汴梁城外人来人往,一派富贵繁华的景象,

阮云深触景生情,他想到了禹州城,在它经受战乱前也该繁华如此的,可是物是人非,现在的禹州城虽说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可是却没有了自己的念想,它不再是自己牵挂着的禹州城了,

阮云深心生落寞,

心细如展昭,他看出阮云深的情绪低落,对于这个不大的孩子他很心疼,他紧紧的握着阮云深的手,柔声开口,“以宁,我们带云深在护城河附近走一走吧,”

护城河位于汴梁城外,岁月悠久,蜿蜒绵长,一眼看不到尽头,缓缓流向未知的远方,

曲以宁热爱繁华的闹市,也热爱无垠的大漠,她来往汴梁多次却从未注意到城外有着这样的一条河,

清澈如许,波光粼粼,加上此刻天气正好,微风徐徐,水面泛着清波,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此时正值春三月,是万物复苏最美好的季节,柳条抽芽,万象更新,空气中都夹杂着春天温柔的气息,沁人心脾,令人心情愉悦,

“快来看,这有鱼哎,”曲以宁蹲在水边,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激动的朝着两人招着手,

然后拿起揽月,毫不犹豫的插进了水里,

展昭愣住了,那可是珍贵的祁阳玄铁啊,怎么感觉她好像当成了废铁,

曲以宁再拔出剑时,只见一条鱼插在揽月上,它挣扎了两下,然后就不动了,

它快乐的一生,在遇见曲以宁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每只鱼儿不幸的一生,都有曲以宁浓墨重彩的一笔,

曲以宁笑的开心,“等回开封府给云深做鱼汤,”

展昭从马上的包裹里取出一根绳子,取下揽月上的鱼,动作麻利的给它捆了上,佯装语重心长,“小鱼啊,下辈子注意点,可别遇到曲以宁了